相對於在某些方面反應很遲鈍的李子元,這方面反應卻是很敏銳的李子筠,知道如果任這種情況發展下去,對李子元的未來很不利。在這支對結婚都有着嚴格限制的軍隊裏面,生活作風可是嚴重的錯誤。一旦戴上生活作風的帽子,對李子元的影響很不好。
想到這裏,李子筠看了一眼邊上聽完自己話之後,有些發呆的李子元後,猶豫了一下開口道:「你小子現在長大了,既然有些東西不想說,我也不難為你。現在我這個姐姐,替你做一回主。結婚吧,只要你結了婚,有些東西就不攻自破了。」
聽到李子筠的話,李子元目瞪口呆的道:「二姐,這不好吧。我現在才二十剛出頭而已,真的還很年輕。我不想這麼早就結婚,我還沒有做好準備。擺脫,二姐,你還是讓我多呼吸一些自由的空氣。」
看着臉色漲紅的李子元,柳眉倒豎的李子筠想要發火,最終還是忍了下來。沉默良久才道:「你小子,你讓我怎麼說你。你要是有你姐夫一半消停,也許就不會捅出這麼多的簍子來了。你個小兔崽子,就不能讓我省省心?」
對於李子筠的評價,李子元撇了撇嘴。沒有還嘴,卻小聲嘀咕道:「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一個找我談話的時候,張口、閉口的夸自己老婆。一個和我談話的時候,變相的夸自己男人。你們兩口子,還真是天貓配地狗絕配到家了。」
「自己一頭扎進圍城裏面,還想着把全天下所有的沒結婚的人都給拽進去。秀恩愛,也沒有你們倆這麼秀的。你們傻,我可才沒有那麼傻呢,這自由時光我還沒有享受夠,那麼早就去過尿布、奶嘴的生活。」
李子元的這番嘀咕雖說聲音很小,可李子筠什麼人。就那雙耳朵,絕對堪稱比狼狗還靈敏。李子元的嘀咕聲雖小,可李子筠也聽了一個大概。被氣的不輕的李子筠,小手熟練的抓向李子元的耳朵。
儘管李子元拼命試圖阻攔,可卻怎麼也擺脫不了那隻對於他來說,絕對是夢魘一樣的小手。在不敢弄傷自己這位二姐,只能拼命試圖躲閃的情況之下,耳朵又準確的落入了李子筠的手中。
這次李子筠不僅拽着他的一隻耳朵不放,一隻腳還玩命的往李子元身上踹,另外一隻手逮到機會還往死了掐。被李子元那番嘀咕氣得不輕的李子筠,估計也是這段時間裝賢妻良母,裝的有些鬧心,將李子元當成了一個發泄對象。這
頓連掐帶踹,讓李子元深深知道了什麼叫做禍從口出。好在李子筠也知道,自己這個弟弟現在是一團之長,多少給李子元留點面子。下手或是下腳的時候,專門向着別人看不到的地方下手。可這些地方比如腰,被掐那麼一下只能是更疼。
耳朵落在李子筠手中,躲也沒有辦法躲的李子元,被自己這個朝天椒一樣的姐姐,踹的只能不斷的求饒。他也不知道李子筠哪來的這麼大勁,踹人時候腳上的力量,絕對不比一個大老爺們差。被李子筠母老虎一樣狂毆的李子元,臉皺的都快成了包子褶了。
這可不單單是難堪,也是真的太疼了。李子筠掐在他腰上的一隻手,都快成了鉗子了。只掐一點點肉不說,還不斷的擰着。估計這一把下來,那塊肉不是青就是紫。可無論李子元怎麼求饒,李子筠就是不放手。
直到李子筠自己打的也有些累了,才給了李子元一絲喘息的機會。被打的雞飛狗跳,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不疼的李子元,在這位姑奶奶總算鬆了手之後,疼的絲絲直哎呦:「我說二姐,你這是不是賢妻良母裝的時間太長了,逮到機會拿我發泄呢。」
狂毆了自己弟弟一頓,卻是臉不紅、氣不喘的李子筠,聽到李子元的這番調侃,瞪了他一眼之後道:「你個小兔崽子,是不是皮癢沒有治好。告訴你,你這算個屁。當初在北平讀書的時候,兩個瞎了眼想調戲老娘的小痞子,直接被我卸掉了胳膊。」
「我經的手,全北平城誰也治不好。老娘在北平淪陷後當着日本憲兵的面,就連發花痴的日本浪人都照揍不誤,四個大嘴巴扇的他東南西北都找不到。更何況你這個小兔崽子?你小子在滿嘴放炮,仔細點你的皮。」
「你不知道十個中醫,九個手下都會點功夫?你更別忘了,老娘是北平城內老中醫的得意弟子。信不信,老娘將你的胳膊也卸掉,讓你這輩子端着胳膊過日子。最起碼在這個太行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