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平煜露出這手功夫後,秦晏殊和秦勇因早就知道赤雲丹的首尾,並不見得多麼詫異。
可王世釗卻瞠目結舌,險得嗆出一口酒來。
他這些時日因自恃練了五毒術,武功突飛猛進,很有些自得。雖說身子也因練功有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變化,譬如對房中事的渴求近日似乎弱了不少,又譬如晨起時原本回回都會有的變化也變得稀疏了很多……
但比起有朝一日能狠狠將平煜踩在腳下,這些暫時的不妥又算得什麼?
當初叔父令人將五毒術的秘笈交予他時,曾經說過五毒術是世間難見的奇功,不但有延年益壽之效,且可短時間內將人全身氣脈一一打通,迅速將人的武功提高至一流境界。
他相信叔父絕不會誆他,因此很篤定等完全練成後,全身精氣也會臻於幻境。
到了那時,他想要夜御幾人便可夜御幾人,又何必急於一時。
雖如此想,他心中到底有些不安,故一到金陵,便到珠市妓館裏找來幾個大美人,輪番試了一晚。
怪的是,有時能成,有時卻怎麼也無法隨心而為,到天亮時,他再也沒壓住內心的疑惑,氣急敗壞給一路跟隨他們的叔父的心腹——東廠公公劉一德送了密信,只因劉一德也在叔父的授意下練了五毒術。
劉一德來得很快,聽到他問出這問題後,沉默了一會,目光閃爍道:「練五毒術期間理應禁慾,若一味縱慾,功力難以練成不說,且因精氣受擾,房事上難免會受到影響,公子為了速速練至最後一層,近日還是克制些吧。」
雖然跟一個太監討論房事,讓王世釗覺得格外古怪,但這個說法讓他終於放下心來。
只是他也知道,五毒術的最後一層極難突破,非一年半載不能達成,而真到了那時候,傅蘭芽就算不落在平煜手裏,也早就被叔父拿去用來做所謂的藥引了。
雖然直到現在叔父仍未告訴他全部真相,但他通過這些時日掌握的消息來看,不難猜出做藥引之人就算不死,多半也不會好過。
總之他這一路上是休想再打傅蘭芽的主意了。
只要一想到此處,他就惋惜得恨不得跺腳。
但比起壞了五毒術和叔父的大事,他不得不選擇做清心寡欲的「和尚」。
反正只要跟着叔父好好干,這輩子的榮華富貴是不用愁了,而只要有權有勢,到時候派了人滿天下去尋找,不怕找不到姿色能跟傅蘭芽媲美的。
可誰能想到不過短短几日,平煜不知練了什麼秘術,功力竟也漲進了這麼多,且看這架勢,很快便會追上他。
看剛才平煜出手的招式,至陽至剛,跟五毒術又有不同,難道這世間竟有能跟五毒術一樣邪門的功夫?
他心裏不是滋味了,為了練五毒術他付出了不少代價,誰知平煜竟這麼短時間內便找到與自己抗衡的法子,往後他還怎麼將平煜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王世釗這邊胡思亂想,平煜卻根本無暇理會,立在棺材旁,好整以暇地望着殿中諸人。
靜了一晌後,終於有人從小几後起身,大步朝棺材走來,正色道:「我來瞧瞧。」
卻是文一鳴。
平煜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走近,等文一鳴探頭往棺材內看去,也跟着往內看了一眼,道:「這女子是昭月教的奉召,名喚紅棠,聽說平日很受金如歸的器重,文莊主多年來致力於除去昭月教,想來沒少跟昭月教打交道,應識得這女子。」
這時,其他武林中人也開始有人往棺材邊走,有慢慢圍攏的趨勢。
秦勇因親手檢過紅棠的屍首,此時也再坐不住,起了身,走到平煜身邊。
文一鳴聽得平煜的問話,並不抬頭,只盯着屍首點頭,露出恍悟神色道:「怪不得看這女子眼熟,沒錯,我的確是跟這紅棠以往曾交過手。」
平煜點點頭,「傷在胸口,一招斃命,胸骨凹陷,心脈盡斷,當場氣絕……」
說完,轉頭看向文一鳴道:「文莊主,你既跟這紅棠既相識,該知道此女武功委實不差,能將其一招除去之人,放眼整個金陵,恐怕也找不出幾個,不知文莊主見了這傷口,可有什麼線索可提供給在下?」
此時旁的掌門人都已看清棺內屍首上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