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腳將男子踢暈過去,因為靴子上的金屬劃拉而導致男子的額頭如同被割破的水球一般飆出了一條血水,指揮官的心情好了許多,而就在這個時候,房間的門被人輕輕的推開,年輕的副船長站在房間門口,臉上帶着幾分不屑:「人到齊了,你領走吧。」
「行啊,謝了,小兄弟。」心情恢復的指揮官轉過身,看着年輕的副船長的眼神與他之前進這個房間時的眼神一模一樣,原本對他有些提防的年輕人皺起了眉頭,不知道想到什麼似的看向了房間正中央的船長,在接到了對方安撫的眼神之後,他便走進了房門,站到了一旁。
「對了,年輕人,幫我一個忙吧。」指揮官原本是向門口走去的,但是沒走兩步,他又想到了什麼。
「你說。」年輕的副船長雖然對戰經驗不多,但是警惕性很高,當指揮官在距離他一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之後,他所有的細胞就進入了防禦狀態。
「幫我把那個垃圾丟進海里去吧,謝謝。」指揮官恢復了彬彬有禮的模樣,哪怕是覺察到了年輕的副船長的防禦,他下意識的還是裝沒有看到。
「知道了。」年輕的副船長在應聲的時候看了一眼自己的上司,發現船長不置可否之後,他便點頭應了下來。
「那麼,我就先去處理一些事情了。」
指揮官的背影消失在艙門口,而原本在艙門附近高高低低的陰影,此時動了起來,顯然是跟在指揮官身後離開了。
「船長,我們怎麼辦?」
年輕人走到了上司身旁,有些厭惡的看着地板上的鮮血,他最討厭這種血啊肉啊的四處橫飛的模樣,這些人動手的時候就不能弄的乾乾淨淨的嗎?
「我去給老闆打個電話,你把這個人丟海里去吧,辛苦了。」船長知道自己的副手有些天生的小潔癖。像是安撫又像是獎勵一樣,他伸手拍了拍副船長的肩膀。
「知道了。」年輕人原本有些氣鼓鼓的情緒被安撫住了,他彎下腰,就像是沒有看到對方正在滴血的額頭也沒有看到那因為皮肉外翻而露出的白色骨頭一樣。將手環住對方的腰部,上提,一個成年男子就這樣被他提了起來,就像是提一個水果籃一樣輕鬆,「我先去丟了。」
「嗯。我去駕駛室看一下,照目前的情況來看,老闆應該不會過來了。」
「那我們先回家?」
「沒錯。」
年輕人拎着手上的成年男子,嘴裏不知道咕噥着什麼走掉了,船長一直平和的臉色稍稍陰沉了幾分,從褲兜里掏出了一個手機之後,他邊向駕駛室的方向走去邊撥通了電話。
「你這臭小子,敢不敢跟我打一架。」
「打,打,打。打,打!」
「沒有報酬的事情,我從來都不做。」
「歐~~~」
「報酬,行啊,你讓老子打三拳,你要是沒死,老子這次行動賺的錢,給你一半。」
「歐,歐,歐。歐,歐!」
「不值得!打我一拳就要用你的一條命來還!」
「臭小子,你很囂張啊。」
「打不打?打我一拳,你的命就歸我了。」
「我艹。有本事你來拿啊。」
因為沒有了指揮官,整個房間裏的喧鬧幾乎達到了頂點,身材高大的小巨人在百無聊賴了一會之後,又來招惹之前那個最後一個領錢的黑衣人,兩個人鬥嘴斗的不亦樂乎,卻還是限定在動口不動手的階段。而原本看熱鬧的其他人這會子也找到了樂子,幾乎就要開賭局慫恿兩個人真的動手了。
「動手就動手,到時候你別哭。」
「哭?怎麼寫?」
「那來吧。」
「來呀來呀來呀來呀。」
就在氣氛被起鬨聲頂到最高點的時候,房間的門被人輕輕的推了開來,指揮官一臉平淡無波的表情看着眼前的一切,而與他視線相對的人則下意識的閉上了嘴巴,安靜了下來。
一個又一個,一波又一波,很快,整個房間都安靜了,而在房間正中央對峙的兩個人則顯得特別的突兀,收回了鬥雞一樣的眼神,他們將注意力放在了房門口。
「你,對,就是你,剛才是你說要我幫你介紹工作的,對吧。」指揮官伸手點了點最後一個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