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嗷~~~」
李柏樹只覺得手中一空,原本被他用來偷襲小護士的輸液針轉眼就不見了蹤跡,而緊隨其後響起來的慘叫聲卻讓他原本因為毒癮發作而酸軟的身體瞬間來了力氣,他立刻四肢着地向前爬去,很快就脫離了小護士的掌控。
重新靠着牆壁坐定,李柏樹劇烈的喘息着,他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一幕,小護士捂住自己的一直眼睛,鮮血佈滿了她的臉龐和手掌,從指縫間可以看到一道金屬光芒閃過。
李柏樹並不知道為什麼手中的輸液針會消失,但是看到眼前的這幕情形,他卻能肯定的知道是幫助他的人來了,他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本能的整個人就放鬆了下來。
眼前白花花的都是霧,李柏樹覺得頭有幾分抽痛,耳邊間斷的響起了聊天的聲音,而他好像是被誰抬着移動,很快,舒適的床墊貼上了他的背部,李柏樹知道自己又躺回了病床上。
「還好來的及。」
「真是趕上了,怎麼會讓生化人混進來的?」
「通知警察,去這個女孩子的家裏和上班的路線上看一看。」
「他沒事吧。」
「醫生上來檢查一下。」
「好在你要求第一時間跟他碰個頭,不然你今次的任務也不用出了。」
「碰巧碰巧。」
李柏樹很想睜開眼睛跟對方說點什麼,但是他腦海中的白霧越來越多,神智也越來越重,在他還沒有緩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徹底的陷入了昏迷中。
也許是因為心頭有事情,這一次李柏樹並沒有像之前那樣一昏迷就是十幾個小時,在失去意識六個小時後,李柏樹睜開了眼睛,此時已經是半夜,整個房間裏寂靜無聲。李柏樹閉眼睜眼了好一會,才確認自己確實是清醒過來了。
李柏樹清醒之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猛然向病床兩邊打望,靠近窗戶的那邊。雖然已經看不到任何的痕跡了,但是李柏樹卻始終覺得自己的鼻端能夠聞到一股腥膩的氣味,本能的帶着逃避心態的轉頭看向房門這邊的時候,李柏樹卻突然發現房門旁的簡易摺椅上竟然坐着一個面生的年輕人,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的望着他。將他的一舉一動全部掌握了起來。
「你……」李柏樹猛然開口,只覺得喉嚨疼痛的厲害,就像是在沙漠裏渴了十來天一樣,雖然李柏樹並不知道在沙漠裏渴了十來天到底是怎麼樣,可是那種異樣的疼痛感還是讓他死死的皺起了眉頭。
「要喝水嗎?」與李柏樹對視的一瞬間,年輕人就收起了那副打量揣摩的模樣,露出了一個慈愛的笑容,沒錯,就是慈愛的笑容,李柏樹的心頭微微一震。這個年輕人雖然極力的掩飾,卻還是本能的將自己放在了一個高高在上的位置上,他是什麼人?
「要,謝謝。」要說掩飾,李柏樹的本領絕對比眼前的這個年輕人高出了不止一個段位的功力,否則上輩子也不會把李騰躍耍的團團轉,此刻的他非常輕易的就表現出了一副「你是誰你不是壞人吧」的警惕模樣,又把渴水的狀態表現的淋漓盡致。
「給。」坐在摺椅上的年輕人站起了身,然後將李柏樹床頭的水杯拿了起來,倒了半杯水等着李柏樹自己坐起身之後。他才將水杯遞了過去。
「謝謝。」李柏樹感激的點了點頭,隨後他將杯子裏的水一飲而盡,還了回去你。
年輕人將杯子放好,又在房門口旁的摺椅上坐了下來。兩個人對視了好一會之後,發現彼此都沒有先開口的打算,坐在房門旁摺椅上的年輕人率先開了口:「你不再睡會嗎?」
李柏樹搖了搖頭,雖然有些疲倦,但是精神不錯:「不睡了,睡的太多頭疼。後背也痛。」
「後背疼是因為你在戒毒的緣故,再過幾天就好了。」坐在摺椅上的年輕人此時眼底閃出了憐憫的神色,李柏樹並沒有太放在心上,這樣的神色他這陣子已經看的太多太多了。
「你是?」等了半天也沒見這個年輕人說到重點,雖然李柏樹對這個年輕人多有猜測,不過他還是裝作不知道,按照正常的流程問了下來。
「啊,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姓齊。」坐在摺椅上的年輕男子用一種你應該知道我是誰了的表情看着李柏樹,而李柏樹也不負他所望,非常配合的給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