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白色的菜粉蝶看中了一朵野花,在這個喧囂的城市裏能在水泥地的路面上看到這樣一朵野花是非常少見的,與路邊花壇里那些經常被打藥殺蟲的花朵不同,這朵野花自然新鮮,讓蝶垂涎欲滴。
扇動着翅膀的白色菜粉蝶小心翼翼的想要降落在野花上,就在它的足底即將落地的那一瞬間,它停止住了自己的動作。
兩名中學女生逃離了學堂,在s市最知名的娛樂公司里,今天有一場藝人選拔賽,雖然帝國法律規定未滿十八歲的未成年人不能參與演藝活動,但是法律同時又並沒有禁止年滿十四周歲的少年參與小時工的活動,所以不少演藝公司都打着擦邊球,早早的先選拔起有潛力的苗子。
換上了最亮麗的衣物,拿着手中準備好的自我介紹演講稿,兩名中學女生站在娛樂大樓前,抬起腳步剛要上台階的一瞬間,她們停止住了自己的動作。
s市有一條護城河是直通大海的,每日奔流不息的水流帶動了水力發電,發電廠旁邊高高築起的壩台是s市的一景,在這裏觀景的人不少,自殺的人更多,今天似乎又有這樣的一對人,應該是小情侶,在彼此對視了幾分鐘之後,他們緊緊的抱在了一起。
遠遠的一名壩台管理員和兩個安保機械人正快速的向這邊跑來,小情侶環抱在一起的身體向着水壩外傾斜的一瞬間,他們全都停止住了自己的動作。
鋥亮的金屬棍和刀刃停在了鄒心潔和雷雨玲的臉頰上,兩名女子一個昏迷一個保持着嘴巴大張的模樣,齊明薇在暫停時間的同時,腳尖輕點水泥平台,一秒鐘的時間就來到了眾人的身後。隨後,暫停解除。
白色的菜粉蝶停在了野花上,後面呼嘯而來的懸浮私家車碾壓過野花。將一花一蝶瞬間烤成了灰炭;兩名高中女生踏上了演藝大樓的台階,迎接她們的並不是喧鬧的面試現場而是班主任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就好像她們做了天大的錯事一般,一場爭執即將開始;緊閉雙眼向下跳的男子抵抗不了心中的恐懼,在身體傾斜的時候猛然睜開了眼睛,看着腳下那翻滾不息的滔滔江水,他下意識的就伸出了手勾住了堤壩的平台,而原本被她抱在懷裏的女子因為失去了一隻手臂的支撐,整個人向下掉的速度越發的快了起來,她猛然睜開了眼。卻發現生死相許的男友竟然停住了自己的身軀,而她卻沒有任何依憑的向下墜去,墜去,不甘和怨毒浮現在她的臉上。
「噗~~~咚~~~」
「噗~~~咚~~~」
「噗~~~咚~~~」
後頸遭受重擊倒地的聲音連續響起了七八聲,將目標定在兩名虛弱女子身上的打手們沒有想到平台上突然出現的這個黑衣女人竟然這麼厲害,明明已經可以將目標物砍成肉醬了,一瞬間他們的人卻重傷了七八個,如果他們繼續這樣的姿勢,也許他們能夠傷害到目標物,但是相應的。他們也會成為噗通倒地的那幾個人中的一個,這樣的換算非常的不划算,所以不約而同的。剩下的十幾名打手放棄了對兩名已經無法移動的女子的襲擊,轉而圍上了齊明薇,先幹掉這個難弄的,其他的還不是砧板上的肉嗎?
「等……咳咳咳~~~」原本就傷重依靠在走廊牆壁上的老大正監視着現場的狀況,發現手下自說自話改變了攻擊的目標,他連忙開口想要阻止,他的老闆在耳麥里可是下了死命令的,幹掉那兩個女的,卻不能動新來的這個女的。
只是他胸口的這記創傷足夠讓他胸痛很久。他非常努力的想要揚聲發出命令,但是一口氣就是卡在肺部上不來。在嘗試了幾次都只能口吐鮮血之後,他只覺得眼睛前面全部都是金色的星星。
「廢物!」耳麥里傳來了老闆溫柔的呵斥聲。打手的老大隻覺得背脊隱隱發涼,這種語氣在他跟隨這個老闆之後聽到過很多很多很多次,但是沒有一次像今天這樣讓他有一隻立刻想要掐死自己的感覺,他不敢去想像老闆是不是又想出了新的折磨人的方式,他只能在心裏發出種種哀求。
「行了,都是一群沒有用的廢物,那兩個女的弄不死,那二十來個廢物也不用回來了,看在你這麼努力的份上,給你一個機會,如果尾巴掃不乾淨,你也別回來了!」老闆溫柔的吩咐着,聲音輕巧的像是在耳語一般,言語間的寬宏大量讓人不由的心生感激,就連打手老大也不例外,他第一次覺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