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江續靠得這麼近,林西覺得自己簡直像一塊持續發熱的電熱毯,好幾次她都想後退,但是空間太小,退也退不出江續的懷抱。
她想,蘇悅雯和那男的再不走,江續可能會因為大面積燙傷而進醫院了。
很久很久,那男的終於如願以償地被蘇悅雯拒絕了,黯然地離開了練功房。
林西輕舒了一口氣,正想着只要熬到蘇悅雯走就可以出來,就聽見外面的蘇悅雯雲淡風輕的聲音。
&來吧。」
林西猶豫了幾十秒,最後還是硬着頭皮從窗簾後面走了出來。
藍色的窗簾讓光線明亮的練功房偏於冷色,木質地板是方便學生練習的,踏上去有嘎吱的聲音,林西幾乎走貓步一樣移動,生怕製造了什麼噪音。
直直站立的蘇悅雯,梳着清純的丸子頭,身上穿着白色的修身練舞裙裝,勾勒出曲線優美的脖頸和姣好的少女曲線。
她的表情有些高傲,讓林西的頭不覺垂了幾分。
在蘇悅雯探究的眼神中,林西假裝路過一樣扯了扯窗簾,乾笑了兩聲說:「這窗簾還不錯,真的很厚。」
見蘇悅雯目不轉睛地盯着她,林西立刻繳械投降,很誠懇地看着蘇悅雯說:「我發誓,我真的只是路過的。」
林西無辜地看着蘇悅雯,蘇悅雯抿了抿唇,沒有對她的說辭表達任何意見,只是意味深長地看着她,和跟在她身後,若無其事走出來的江續。
練功房的門緊閉,此刻三個人這麼對峙着,林西覺得空氣仿佛凝滯了,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江續背靠着牆,心不在焉地,不知道在想什麼,也不說話。林西一見指望不上他,只得咽了口口水,厚着臉皮打破令人窒息的尷尬,訕笑道:「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啊。」
說完,她小心翼翼打量着另外兩個人。見蘇悅雯和江續都沒有秋後算賬的意思,林西趕緊撒丫子地逃出了練功房。
重獲自由空氣,林西不由地扶着牆大口喘息了幾口。
&喲,我到底腿軟什麼鬼啊?」林西忍不住自我吐槽。
林西走後,練功房裏只剩下江續和蘇悅雯。
蘇悅雯雙手環胸,始終不卑不亢地盯着江續。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問什麼。
江續閒適地背靠着牆,視線瞥向門口,手指輕輕在練功房的扶手上打着圈,始終心不在焉的樣子。
片刻,江續動了動唇:「沒什麼事的話,我也走了。」
蘇悅雯見江續要走,柔柔弱弱地開口叫住他:「我叫你來,是有話和你說。」
江續停住了腳步,卻沒有回頭:「還要說嗎?」
蘇悅雯忍不住皺了眉:「什麼意思?」
江續沉默了兩秒,最後說道:「你對那個人說的話,就是我要說的話。」
林西找了個廁所扣好肩帶,心想今天這可真是一根肩帶引發的血案。
天色漸漸晚下去,被蘇悅雯這邊一耽誤,林西才想起自己連晚飯沒吃,本來要回寢室,臨時又改了道去食堂。
剛走出去沒多遠,林西的肩膀就被人重重一拍。
一回頭,又是江續。
腦海中一閃而過的,是兩人擠在窗簾後的情景,林西忍不住臉一紅。她發誓,真的對江續沒有非分之想,有了上一世的教訓,她死也不會再和江續傳什麼緋聞,這會兒她純粹是因為尷尬。
&幹嗎?」
江續:「去吃飯?」
&
&起?」
&用不用!」這次林西絕對是真心的:「我還是一個人吧。」
被林西拒絕,江續也沒什麼表情,無所謂聳了聳肩,又說道:「我一會兒找你。」
林西一臉狐疑看向他:「你找我幹什麼?」
&我的球衣。」
經他這麼一提醒,林西才想起被他奴役的事。再想想和這貨有交集以來,真是事事不順,沒好氣地回答:「扔了。」
江續見林西耍起小脾氣,垂眸看向她:「不高興洗衣服?」
&是你的奴隸嗎?哪能隨便讓女生洗衣服?你不想想我寢室的人怎麼想?毛病啊?」
江續思索了一會兒,摸着下巴道:「也是,不能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