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氣派的裝潢不由得感嘆自己真是沒見過世面。不過正當沈墨想邁步走進去的時候卻被郝閒一把拉住道:「這邊!」
沈墨回頭一看,發現這是一個老舊的二層小樓,裏面的桌子也是「歷經滄桑」,不過見識過八道廚的沈墨知道不能以店面取人,便跟着郝閒他們進去。進了店,沈墨發現這裏面根本沒什麼客人,就是有兩個打酒的。
「俊哥!俊哥!我來了,快把你珍藏多年的女兒紅和花雕拿出來!」郝閒扯着脖子朝後堂喊到。
「好酸,你小子又來蹭我酒喝。」一個穿着粗布衣的年輕人從後堂走了出來,這應該就是他們所說的洛一俊了吧。
「我叫郝閒,不叫好酸!」郝閒一副炸毛的樣子道。
「好咸好酸不都一樣。」洛一俊看郝閒咬牙切齒的模樣雙手一攤笑道。
「算了,今天先不跟你一般見識,給你介紹個人,我侯府里新來的兄弟,沈墨,功夫好着呢。」郝閒挑了個位置坐下來介紹到。
「洛兄。」沈墨拱手道。
「沈兄弟,你們先坐,我給你們燙兩壺酒,做點菜為沈兄弟接風。」說罷洛一俊就回了後堂。
幾人坐下來,郝閒毫不見外地自己去櫃枱下抓了把炸花生米端了上來。「郝兄,你在府里是幹什麼的。」沈墨聊道。
「我啊,我可沒你們那麼好的身手,我是在百草園種靈藥和奇花異草的,家裏祖傳的手藝。」郝閒朝嘴裏扔了粒花生米道。
「酒來了!」洛一俊提着兩壺燙好的酒從後堂出來。
郝閒鼻子一吸陶醉道:「女兒紅和花雕,嘖嘖嘖,這可是俊哥的寶貝,今天沈兄你可有口福了。女兒紅還是花雕,要哪個?」
「花雕。」沈墨回答道。
「花雕是心事沉重之人的酒,女兒紅是被埋下,待女兒出嫁時再挖出來的喜酒,所以叫女兒紅,而花雕則是與女兒紅同時埋下,但遲遲等不到出嫁,寓意花凋,十五年女兒紅,五十年花雕,這其中滋味不言而喻。」夢綺婉轉地道,想不到這女賬房竟也是個懂酒之人。
「哈哈,沒錯,不過我還是喜歡女兒紅,人生得意須盡歡嘛。」郝閒給沈墨斟了一杯花雕,又倒了一杯女兒紅開始喝。
沈墨也是喝了一口,五十年的花雕其味綿長醇厚,入口直達肺腑,說不出的滋味。
「跟我講講府里的事吧,我剛來,許多事還不懂。」沈墨借這個機會跟郝閒他們打聽了幾句侯府的事。
「侯府啊,老侯爺聶成遠,當朝權貴,但為人謙和,也曾是我大康的鎮國將軍之一,如今閉關修煉,追求武道。蕭夫人一心向道,為人和藹可親,不過不要小瞧了夫人,當年也是蕭家有名的鐵娘子。大公子聶錚,從小醉心於武道,是聞名京城的年輕強者,如今已是宗師,大公子不曾入朝為官,也不理府中事務,常年在外遊歷或閉關修煉,基本見不到。二公子跟沈兄比較熟,也就是因為大公子總是見不到人影,這偌大的侯府全都是二公子一個人在扛。大小姐聶語竹是京城有名的美人,妥妥滴大家閨秀,又是才女,追求者無數,二小姐聶語心就有大家小姐的感覺了,什麼都想幫忙又什麼都學不會,不過人倒是很好,這也是我們願意在侯府當差的原因,主家人不會虧待我們。再來就是內外府的管家,也就是帶你來的那個駝背的老前輩,程老,外府的大管家,內府的管家是英姑,一般都在內宅那邊……」
沈墨一邊喝着酒聽着郝閒介紹,一邊默默地將這些記在心裏。而就在沈墨聽得正認真的時候,『啪喳』一聲脆響打斷了眾人的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