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顯破舊的宅子在風中如蕭瑟的老人,苟延殘喘着,一些地方的瓦片已經掉落。
很讓人懷疑,這處宅子會不會在下一個瞬間就倒塌了。
但北風卻知道,這處宅子在自己很小的時候就這樣了,區別只在於那時候有人住,瓦片完好而已。
「咯吱!」
北風拿出鑰匙,打開了有些生鏽的門鎖,推開掉漆嚴重的朱紅色大門。
大門的漆色已經掉的差不多了,大門也因為年久失修,在推開的瞬間傳來腐朽的聲響。
進入宅子後,一處花圃出現在眼前,卻因為無人照料,長滿了雜草,反倒是幾棵野茶樹長勢良好,花圃中間一顆巨大的榕樹聳立。
樹幹足有三人合抱粗,幾百年過去卻依舊枝葉繁茂,在院子裏投射下大片陰影。
榕樹下一張石桌,幾根石凳,在炙熱的夏天飯後泡上一壺好茶,就可以過一下午。
北風仔細的打量着院子中的一切,不管是什麼,哪怕只是一棵野草,在北風看來也是有股親切感。
推開塵封已久的房門,一股充滿煙塵和霉味的氣息撲面而來。
房間中的家居都用白色薄膜覆蓋,但上方還是鋪滿了灰塵。
北風放下手中的行李箱,開始忙活起來。
來到儲物間,裏面堆滿了雜物,有石磨,鋤頭,還有以前套在牛身上犁田用的架子。
北風提着一個黑色的小水桶走了出來,小桶不大,裝滿水也不過二三十斤的重量。
水桶上綁着一根繩子,鏈接在一根竹竿上。
來到院子中的花圃旁邊,這裏放着兩塊薄薄的青石板。
北風把水桶放下,略微一用力就推開了青石板,幾條類似蜈蚣一樣的節肢動物受驚四處逃竄。
北風一點都不怕,雖然這些蟲子看起來嚇人,很容易想到蜈蚣的毒性,但實際上它是無毒的。
一口六邊形的古井露出了真面目,寬一米五左右,井內用一根根石條支撐。
井水清澈透亮,再往下就是黑黝黝的,不知道這口井有多深,此時井內的水面距離井口只有兩米左右。
這口井的水很冰涼,很好喝,最起碼這些年北風走過這麼多地方,沒有哪裏的水比這裏好喝。
「嗯?這是什麼東西?」
北風一愣神,井下水面處,一個嬰兒拳頭大小的金黃色頭顱緩緩縮回石條的縫隙處。
北風有些驚訝,這口井內居然還有活物?
北風來了興趣,沒有扔水桶下去打水,靜靜的看着水面。
但井裏半天都沒有動靜,那生物也沒有再露出蹤跡。
北風轉念一想,捉住了一隻類似於蜈蚣的節肢蟲子扔進了井裏。
被扔下去後,在水面使勁的掙扎。
它只是喜歡陰暗潮濕的環境,不代表它淹不死。
掙扎了半天,還是沒有作用,慢慢的開始下沉。
一顆嬰兒拳頭大小的金黃色頭顱從石條縫隙里伸了出來,隨後速度快若閃電,探出身子,一口吞下了正在下沉的節肢蟲子。
最後又緩緩縮回石條縫隙里,只留下水面晃動不休。
「金絲血鱔!」
雖然只是一瞬間的事情,但北風還是看到了那生物的真面目,驚呼出聲。
自家宅子可是位於山腳下啊,又沒有田地,這條金絲血鱔是怎麼跑到井裏的?
金絲血鱔和黃鱔是一類,但卻是黃鱔中的異種,渾身金黃,背上有着一條條血色的紋路而得名。
金絲血鱔的血肉對人體有很大的用處,特別是對於男人來說更是大補。
在明清時期,這金絲血鱔可是皇家貢品,尋常人私自捕捉食用可是要被砍頭的。
華國成立以後,金絲血鱔更是聞名於世,價格高達五六百元一斤!
那個時候清嶺村人可是發了大財,沒錢了隨便下田就能捉到幾斤。
可惜好景不長,在這樣毫無節制的追捕之下,金絲血鱔被捕捉一空。
上一次出現金絲血鱔還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當時那條金絲血鱔不過三兩,卻賣出了八千塊的高價!
而現在十幾年過去了,現在這條金絲血鱔最少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