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回過神，看到自己製造出來的混亂，慌慌張張的拿了衣袖就去擦黎墨凡胸口上的蜂蜜水，「黎少，我不是故意的，我給你擦乾淨，要不，你，你還是去洗洗吧。」
杯子裏加了不少的蜂蜜。
那水打濕了胸口的肌膚，整片胸口上都是黏黏的，越擦越髒。
黎墨凡一把將安安推開，不追問追魁禍首的責任，卻怒視着顧念晨，「出去！」
顧念晨笑了一下，掩唇打了一個呵欠，懶洋洋的說，「你確定沒什麼事情了？要是真的沒事了，我可就走了。可別一會兒安安又想喝什麼，雖然我不怕麻煩，可她懷疑我在水裏下了毒，我端來的水，她怕是也不敢喝了吧。」
他下了床，臉色鐵青的走到她面前，「立刻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他的一次次試探竟是這麼的可笑。
她心裏終究還是沒有他。
不管他怎麼去試探，她都無動於衷。
此刻，即便是他房間裏待了再多的女人，對她來說也是毫無意義的。
她的心裏沒有他。
哪怕他身邊的女人再多，她也是無所謂的。
看到安安和他躺在她睡過的床上，看到安安依偎在他的懷裏，她就連一絲的生氣也不會有。
他的試探才剛剛開始，就已經宣告失敗。
他忽然間覺得這些日子，他所謂的試探的行為是多麼的可笑和幼稚。
他忽然就覺得累了，倦了。
深深的疲憊感席捲了他，他眼裏流露出一絲悲哀嘲諷的笑，雙眸定定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說，「顧念晨，我真後悔認識你，如果時光可以倒流，我絕不會允許那時的自己跟你有任何牽扯。」
「是嗎？」她臉上帶着無所謂的笑意，將心中那一點可笑的酸澀忽略過去，「如果時光真的可以倒流，我也希望我們只是陌生人。」
「黎墨凡，我真的是悔的腸子都青了，可惜了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否則哪怕是付出再多的代價，我也要去買。」
他的唇角一點點向上揚起，牽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你說的沒錯，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可以買，所以我們註定是要一輩子都牽扯在一起的，就算我們之間只剩下了痛苦，這份煎熬，誰也別想躲過。」
夜深了，四周一片死沉沉的寂靜。
寂靜的仿佛天地萬物都在一瞬間消失了，只留了她一個人。
她唇角一彎，笑容如同夜間最璀璨奪目的光，輕聲說，「能讓你感覺到痛苦，我受一點苦又有什麼關係呢。」
「滾。」他眼裏席捲着風暴，臉色陰霾的如同世界末日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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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末。
街邊的樹葉漸漸轉黃。
秋天的雨和春季下的雨都是細細綿綿的，一下就是一整天，雨不大，卻一直飄着，將路面全都打濕了。
陰沉的天空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濕潤的地面上落葉被風捲起，吹到了垃圾桶的旁邊。
這樣的天氣，大街上沒幾個人，匆忙的來來去去，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空曠的街道上翻滾着枯黃的葉，到了下午，天空更加陰沉，像一片汪洋大海，卷積着風暴從空中一點點壓下來。
472.第472章 世界上沒有後悔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