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這有點難。」魚老聽到鄭容的要求,不由眉頭一皺,道。
若鄭容只是想學武功也就罷了,魚老盡可以教給他。若鄭容只是想成為一般高手也罷了,魚老只需要盡心指點,即使起步有些晚了,依舊可以練出一身好功夫。
但是現在鄭容竟然想成為第一高手。這種話就連魚老都不敢說,鄭容卻如此隨便的說了出來。
魚老只能實話實說,表示自己做不到。
鄭容臉上的笑容漸漸變得冰冷,就跟凝結在臉上的死亡之花一樣。慘白的臉色在夜色里顯得極為可怖,泛起的嘴角一點點回落,最終定格成他最為習慣的冷漠神色。
「如果我一定要呢?」鄭容轉過頭,不看魚老一眼,道。
魚老心中微微嘆口氣。從小看着鄭容正大的他何嘗不知道鄭容現在表情意味着什麼?
魚老兀自記得鄭容很小時候,跟一個堂弟爭奪一個玩具。當時那個堂弟沒有讓給他。結果他就露出這種表情,悄無聲息的走開了。幾分鐘後鄭容回來,手裏多出來一把榔頭。二話不說舉起榔頭就把玩具砸成了碎片,嚇得堂弟哇哇大哭。
而鄭容卻連一絲抱歉的神色都沒有,扔下榔頭轉身就走了。
自此之後再也沒有人敢跟鄭容搶玩具,鄭容也由此得到鄭家老爺子賞識,認為這種性格正是一個成大事者應該具備的。
而在老爺子的縱容下,鄭容也在任性自私的路上越走越遠,無法回頭。
雖然魚老知道即便他不答應鄭容,鄭容也不可能對他怎麼樣。但是他實在不忍心讓鄭容不開心。
一直以來,他視鄭容為己出,對鄭容百般呵護。不然以他一個化勁高手的堂堂身份怎麼可能跑來給人當保鏢?保的還是姦淫之事。
「少爺,我回去想想,或許會有。只是即便有那種方法,不然也要付出不菲代價,甚至影響到鄭家的聲譽。大老爺未必會允許你這麼胡鬧的。」魚老道。
鄭容眼睛看着遠方,仿佛那裏有什麼好看的風景。半晌才幽幽開口,語氣是說不出的冰冷凜冽:「任我生前榮華富貴,哪管死後洪水滔天?」
短短一句話,卻在暑夜裏讓魚老心中生出絲絲寒意。
「王庸!終有一天我會親自取你狗命!在此之前你可千萬別死了,不然我會失望的。」鄭容從牙縫裏擠出這麼一句話,轉身就走。
魚老跟在身後,一老一小如兩個幽靈消失在夜色中。
此時錢小崢的車內,王庸跟張道陵面面相覷,還沉浸於魚老的恐怖威能中無法自拔。
張道陵還好,他畢竟是見過化勁高手的。這次跟魚老交手頂多讓他明白了,山上那位跟他玩鬧之時恐怕連一分力氣都沒用上。以後再遇見化勁高手,卻是不能先入為主以為可以一戰了,必須轉身就跑,絕對不能猶豫。
而王庸所受震撼卻遠遠大於張道陵。原本王庸從歐洲歸來,連續擊殺了墮天使幾名高手,甚至還殺了亞伯罕這種驚才絕艷的天才。王庸心中對於自己目前實力其實是很自得的,認為這次回國應該很難遇見對手了。
誰知道回來第一天,就遇見了魚老。魚老用化勁的實力狠狠打了王庸的臉,讓他知道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不是一句空話。
其實王庸心底里對於魚老還是有幾分感激的。至少魚老在王庸剛有了驕傲之心時候便及時打臉,讓王庸懸崖勒馬。如果任由王庸驕狂下去,等這種驕狂之心達到頂端,那麼王庸就沒後路可退了。那時候遇見魚老恐怕會直接把魚老得罪致死,招來殺身之禍。
就像是王庸曾經聽過的一個故事。他有一個朋友,曾經在出門之時不小心踩到一個小伙子的腳,王庸朋友連番道歉仍舊沒能換來那小伙子的諒解。小伙子直接砰砰搗了王庸朋友兩拳,嘴裏罵罵咧咧,揚言弄死王庸朋友。
王庸那朋友是練家子,按理說只要隨便還手就能把小伙子給打的哭爹喊娘。可王庸朋友根本沒有還手,反而認慫道歉一直到小伙子揚長而去。
王庸當時就問那位朋友為什麼這麼做?那朋友卻給了王庸一個意想不到的回答。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我忍讓,只會讓他更加得意,更加驕狂。早晚有一天他會遇見一個狠角色,讓他付出沉重代價。昔日寒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