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縛羅剎女將速度提到了最高,仍舊覺得有些慢,恨不得肋生雙翅,趕緊逃離這地方才是。
一邊奔逃,她一邊回想剛才救她的人是誰。
那聲音顯然是刻意改變過的,即便用專業儀器解析,也很難分辨出具有特質的音色。如果真按照這個聲音去尋找嫌疑人,就會落入陷阱中。
對方顯然是反偵察的高手。
只是,除了曾經的殺手組織,還有誰會來救她?
沒了,一個都沒了。
姐妹們全都身亡,師父也病死在了馬來。偌大天地,只剩下了她一個人孤苦伶仃苟活於世,如一葉飄萍隨風飄蕩,僥倖被一根樹枝勾住,就以為是一個溫暖的家。
可事實證明,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什麼家,只有無盡的亡命天涯。
此刻,她又能去哪裏呢?
羅剎女稍稍放緩速度,茫然看着四周景物,不知道該去往何方。
一時間她竟然生出一種不如回去的念頭,哪怕回去死在美軍的槍口下呢,也總比這種無休止的亡命強得多。
「唔!」
羅剎女精神一放鬆,忽然感覺到了中彈處的疼痛。
子彈嵌入了她的骨頭,精神高度緊張時候兀自不覺。但是現在卻覺得痛楚難當,尤其高速奔跑之下更加劇這種感覺。
「不行,得趕緊找個地方取出子彈止血。」羅剎女看着胸前的大片血跡,想到。
她隨便選定一個方向,就走下去。
只是沒走兩步,忽然一個聲音從她背後響起:「走錯了,左拐。」
「誰?」羅剎女大驚,轉身問道。
「救你的人。」
一個帶着般若面具、手持長簫的男人出現在羅剎女的身後。
正是王庸。
「是你!」羅剎女表情一變。
王庸聳聳肩:「不是我是誰?」
「你個卑鄙無恥的小人!肯定是你向美軍告的密!」
「猜對了。不過你說告密就有點難聽了,我只是利用一下美軍的力量而已。再者,我怎麼也救了你一命,你張口閉口說我小人,就過了吧?」王庸不滿的道。
羅剎女冷哼一聲:「先害人再救人,分明是不安好心!確實不該叫你小人,應該叫你偽君子!」
王庸微微一笑:「謝謝,好歹跟君子沾了點邊。現在我就再做點君子的事情,替你療傷。走吧!」
羅剎女卻戒備的看着王庸,一動不動:「你究竟是誰?想要幹什麼?你嘴上說着帶我去療傷,不會又是一個陷阱吧?」
王庸眉頭一皺,女人就是難纏。
誰這麼煞筆破壞掉前一個陷阱然後再重新挖一個坑人?不嫌累得慌嗎?
「到了地方自然告訴你。」王庸不耐煩的道。
「哼,就算殺了我,我也不會跟你走的!」羅剎女對王庸頗為牴觸。
王庸嘆息一聲,搖頭道:「何必呢?」
話音未落,忽然身體一抖,動若雷霆,林間響起一聲爆炸般的聲響。
一剎那,王庸就已經到了羅剎女身邊。
大手朝着羅剎女後頸捏去。
羅剎女本能的想要格擋,卻忘了自己中彈受傷,胳膊才抬起來,就驀然一痛,又軟綿綿垂了下去。
被王庸輕輕鬆鬆捏住了後脖頸。
一被王庸拿住,羅剎女就感覺到全身力氣被抽空了一般,使不出一絲。
「你對我做了什麼?」羅剎女驚慌失措喊道。
「沒什麼,一點小技巧而已。」王庸說着,提起羅剎女就大步朝着他預定的方向走去。
幾經周轉,終於到達目的地。
到了之後,羅剎女只是看一眼,就嚇得差點跳起來。
「你瘋了?怎麼又回到西本願寺了?」
王庸所說的地方,赫然是羅剎女原本居住的那座經堂!
「我也不說什麼『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種裝比的話了,理由很簡單,那就是這是唯一一個美軍想不到,而且沿途沒有攝像頭,住宿不需要證件的地方。美軍固然強大,但是過分的現代化也蒙蔽了他們的眼睛。他們在找人的時候更加傾向於通過探頭、聯網系統進行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