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沈天成帶着穆甜甜以及被穆甜甜用麻醉藥放倒的局長，開着車到了距離部隊十公里外的一處加油站。
加油站的小哥看到有車子過來，非常熱情地迎了上來。
「老大，都安排好了！」
穆甜甜全當什麼都沒聽到，看了一眼那個小哥，見黑黝黝的，一雙眼睛倒是黑白分明，不由詫異。
真是難得，沈天成下面的人，還有那麼乾淨的人。
不過……或許人家只是因為皮膚黑，才顯得眼睛格外明亮。
沈天成看了她一眼，將她的神色盡收眼底，半眯了眼睛看了臉色發白，渾身發抖，快要將自己嚇死過去的局長。
抬腳，踢了一下。
「局長，該你上了！」
局長大人一臉崩潰，他現在還能幹嘛？
當人肉靶子？
穆甜甜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局長忽然被那個眼睛非常明亮的小哥拉下車，很快綁成了一個人肉粽子。
穆甜甜被那小哥的速度和手法驚到了，當看到那小哥拿着一把水果刀，狠狠刺進局長的肩膀，局長慘叫聲穿破天際的時候，穆甜甜忍不住抿了抿唇。
與此同時，之前還艷陽高照的天氣忽然陰沉下來，緊跟着狂風大作，饒是他們把車子停在牆後面，還是擋不住無處不在的黃沙。
「等着，好戲開了！」
沈天成的聲音帶着幾分笑意，似乎只是真的在看一場戲。
穆甜甜聽到不遠處傳來的槍擊聲，還有爆炸聲，外帶各種嘶吼聲，呼救聲時，臉色刷地一下白了。
「雖然都當媽了，不過這……膽小的性子，還沒改啊！」
沈天成笑眯眯地靠在駕駛位上，神色慵懶，雙眸中帶着幾分戲謔，懶懶散散地看着穆甜甜。
「就像當初第一次殺人，第一次遇到狼群，第一次和傭兵作戰時一樣，瞧這蒼白的小臉兒，真是讓人瞧着心疼！」
看到沈天成伸手，似乎想要觸碰她的臉頰，穆甜甜猛地轉開臉。
沈天成的手微微一頓，沒有生氣，似乎這一次，他對穆甜甜有無盡的耐心。
甚至，以往每次穆甜甜拒絕他的時候，他眼底總會有戾氣環繞，現在只餘一片幽深。
「乖，這世上每天都在死人，只是看怎麼死而已！」
「不要覺得他們死的有多不值，多可惜，多無辜，這都是他們自己的選擇，人各有命，但命中到底做什麼，都在他們自己！」
穆甜甜聽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她也知道會死人，但是這麼個理由，實在太冠冕堂皇了。
而且，她根本沒有惋惜誰的生命！
至少沈天成有一點說得對，每個人的路都是自己選擇的。
而且出任務之前，相信每個民警也知道，至於那些精銳部隊，自然更是如此。
沈天成原本還以為穆甜甜是在心疼那些死在混戰中的士兵們，不過仔細看，似乎並不是那樣。
他有些詫異，跟着又忍不住笑了下。
這一次，是真的在笑，那雙藍色的眼睛裏都帶着淺淺的笑意，似乎非常高興，穆甜甜沒有悲春傷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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