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這一身血肉之軀如何能和面前的鬼相抗衡,沈硯抱着小雛鳥,想躲卻已經來不及了。
看着周身都散發着黑色鬼氣的鬼姑娘,沈硯悔的腸子都青了,他沒事挑釁她幹什麼。
就說鬼都是不理智的,都是偏執的,他和瘋子一般見識什麼!
望着鬼姑娘那一臉的猙獰,沈硯閉上了眼睛,算了,愛咋咋地吧,反正他也打不過。
可是預想中的痛苦卻沒有降臨,等了一會,沈硯小心的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個身影擋在他面前,黑色的長衫,用木簪束起的黑髮。
&出去。」閆宿冷漠的聲音傳出來。
讓發呆的沈硯回過神來,下意識的探出頭朝着對面的鬼姑娘看了一眼。
只見原本周身纏繞鬼氣的鬼姑娘已經變回了原本樣子。
那一雙水眸潤潤地望着閆宿,說不出的情深,說不出的愛慕。
因為看不到閆宿此時的表情,但是卻不妨礙沈硯悄悄的想,被這樣的美人看着,是人是鬼都受不了吧,然而閆宿剛剛說出的那三個字,實在是冷酷到了極點,連他看着都有些不忍,但是卻莫名很爽。
沈硯覺得在這麼下去,他遲早得變態了。
&宿>
&去。」閆宿打斷鬼姑娘想要說的話,轉頭看了一眼一直再他身後探頭探腦的沈硯。
被看着的沈硯:「!!!!」
深色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無奈,閆宿轉頭看着鬼姑娘:「我和你已經不可能,別再執着,走吧。」
被冷斥滾出去的時候,蝶舞的臉上沒有露出傷感的表情,然而這句稍顯平靜一些的話,卻讓蝶舞露出幾分絕望:「阿宿,為什麼,我願意改的,你給我次機會,阿宿。」
蝶舞看着閆宿牽着沈硯的手走進院落,想要追過去,卻被一道無形的力量擋在外面,任憑她絕望又哀傷的哭着喊着,那個人都沒有再會過頭。
一如很多年很多年以前,那人騎在馬上,看着一襲嫁衣的她:「我曾許你十里紅妝,奈何你等不到我歸來,那從此你我再無關係,我送你一程,願你安好。」
被牽着手走出一段路後,沈硯才後知後覺的偏頭去旁邊的鬼:「那個,你沒事吧?」
就算他在無知,也能感覺的到,這兩個人應該是有一段的。
閆宿偏頭看他,眼裏滿是平靜:「你問什麼,我可以回答。」
沈硯眨了眨眼睛:「你真的願意回答,什麼都回答?」
閆宿轉頭抬步向前走去:「你只能問三個問題,來我書房。」
靠,早知道他就不問上一個問題了,沒準還能多問幾個。
沈硯捧着小雛鳥屁顛屁顛的跟在後面,三個就三個!
跟着閆宿進了書房,看着桌上,閆宿剛剛寫了一半的字,問道:「你剛剛怎麼出現的那麼快?」
本來他都已經做好慷慨就義的準備了。
閆宿坐到椅子上,抬眸看了一眼:「你和我已有肌膚之親,我自然知道你的事情。」
「……那我怎麼感覺不到你的?」
&為我是鬼,你還有一個問題。」閆宿好心的提醒,就見晃過神來的沈硯頓時羞惱:「那個不算,不算。」
閆宿微勾了下唇角,看着這麼精神的小孩,顯然並沒有因為蝶舞的出現而受到傷害,懸着的心悄然安下,輕輕點了頭:「好吧,算你一次。」
&和她到底怎麼回事?」這次沈硯學聰明了,這麼問,範圍可就大了。
好似沒發現沈硯的那點小心思,閆宿掃了他一眼:「我回答過你,她是我生前未過門的妻子。」
閆宿這句話落下好一會沈硯後知後覺地發現閆宿大概可能是已經回答完了他那個問題後,不敢相信的看着閆宿:「完了,這就完了?」
閆宿眼含笑意的看着他:「嗯,你不是問我和她怎麼回事嗎?」
&是問你們過去,她顯然是對你余情未了,顯然是想和你複合的,你究竟是怎麼想的,為什麼對她那麼冷漠>
&這都幾個問題了,而我只能再回答你一個,你想我回答你哪個>
聽着閆宿那聲尾音上揚的「嗯」沈硯很想掐住對方的脖子,使勁搖晃:「你到底說不說,說不說!」
11.第十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