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景墨瞥了他一眼,雙拳背在身後,淡然的說道:「是誰做的本殿下心中有數,不着急,這新仇舊恨,總有一天會一併算的!」
玄淺頓時怔住,暗自猜測着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對南燕國的皇太弟下黑手,玄淺身為南宮景墨的死衛,天訣宮的大護法,一直暗中保護着南宮景墨的安全,只是那天的襲擊來的太過於突然,而且攻擊馬車的黑衣人個個修為高深,目標精準,顯然是有備而來。
「國內現在情勢如何?」南宮景墨略一沉吟,便繼續問道:「炎焱逼迫母后出使東璃,宮中如今只剩下皇兄孤身一人,如今整個南燕豈不是任由炎焱胡作非為?」
「皇上他……」玄淺神色遲疑,猶豫着應不應該由他來告訴南宮景墨這個消息。
「皇兄他怎麼了?」南宮景墨心口一緊,急忙追問道。
「殿下失蹤後的一個月,皇上他突然染上了怪疾,如今已經是病入膏肓了……」
南宮景墨頓時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向玄淺,「怎麼會這樣?」
南燕國現任皇帝南宮景白,是南宮景墨同父異母的哥哥,他雖然繼承了皇位,卻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傀儡,炎焱的勢力根基太深,他們母子三人根本鬥不過,所以這些年來南宮景白一直隱忍不發,性情柔順的做一個傀儡,而南宮景墨則一直裝病示弱,暗地裏培養自己的勢力,意圖將來奪回實權,他一直以為自己計劃的天衣無縫,一切都盡在他的掌握之中,沒想到卻還是引來了一場預謀已久的殺身之禍。
「皇兄早不病晚不病,偏偏我一失蹤他就病入膏肓,看來這病大有古怪!」南宮景墨語氣篤定,幽深的眸底藏着一股讓人捉摸不透的情緒。
「殿下睿智!」玄淺一邊忙不迭的拍着馬屁,一邊試探般的問道:「既然如此,不知殿下打算什麼時候啟程回南都,如今皇上病重,一切都等着殿下回去定奪呢!」
見南宮景墨沉思不語,玄淺又輕聲的說道:「如果殿下暫時不打算在南都現身,不如先回天訣宮休養一陣子,宮中眾人也盼着殿下歸來,天訣宮有明玉貼身伺候,殿下……」
玄淺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南宮景墨揮手打斷了,「不必了,我暫時還不打算離開這裏!」
說完,南宮景墨轉動手指上的空間戒指,一枚大拇指般大小的玉印霎時落在他的掌心之中,他將玉印遞給玄淺,沉聲說道:「玄淺,你拿着我的玉印,我留在鳳家莊的這段時間內,天訣宮的一切都由你做主,還有,你替我去一趟南都,務必要查清楚皇兄他到底是病了,還是有人暗中下毒——」
「下毒」這兩個字,南宮景墨咬字極重,他突然有這種猜測並不是憑空臆想出來的,如果真的是有人下毒,只要他不現身,南宮景白一時半會的還不會有性命之憂,因為南宮景白一死,他就是皇位的繼承者,在沒有百分之百的確定他的死訊之前,苦心孤詣布下這個局的人,又怎麼會替自己製造麻煩呢?
玄淺見南宮景墨竟然把可以號令天訣宮的信物玉印給了自己,頓時激動的手足無措,他跟隨南宮景墨多年,自然知曉這對他來說是多麼大的信任和榮耀。
「臣謝殿下信任,一定不辱使命,回報殿下!」玄淺雙手顫抖的接過玉印,神態既恭敬又虔誠。
南宮景墨收回右手,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突然問道:「對了,這些日子龍氏一族有什麼動作,炎焱這麼折騰,作為南燕國的守護者,龍家不可能沒有動靜的?」
「殿下您是知道的,龍氏一族和火炎教一直是死對頭,如果沒有龍家的制約,炎焱更要無法無天了,不過最近發生了一件特別奇怪的事情,龍族的族長龍伯安,突然閉關靜修了,而且臣之前還收到消息,龍千翊和龍千澤四處尋找鳳凝丹,似乎龍伯安受了很嚴重的傷,否則不會用到鳳凝丹這種起死回生的藥?」
一說起龍家,玄淺頓時皺起了眉頭,當初蒼穹大陸四分天下時,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四國的皇室都由勢力最龐大的家族作為守護者,南燕國的守護者便是傳說中龍神的後人龍氏一族,只是龍家的人似乎並沒有傳說中的那麼神勇無敵,一個火炎教,就弄得他們自顧不暇,說起來真是令人唏噓。
南宮景墨聽後卻是冷笑一聲,似乎早就猜到會是這種境況,儘管龍家世代守護皇
第34章 信物白玉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