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一戈轉身看去,冷汗狂冒。只見這草廬竟逐漸透明最後消失,繼而又出現外面的荒野面貌。放眼望去的荒草枯樹,渾濁的天空,空中盤旋的烏鴉都令他心中驚愕不已,這一切到底是為何?
心念至此,風一戈咬破舌尖打算測試這一切是否只是自己的幻覺。但換來的結果卻令他大失所望,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難道這先前的草廬是幻覺?風一戈心中又生疑惑。先前懷疑草廬是道行深的修行中人利用靈氣幻化出來,但這個念頭後來被他否認,草廬中的一切都是這般真實不像作假。但如果草廬是真是的,那現在這種消失又作何解釋呢?
心中疑惑不斷,風一戈便不敢擅自先前。而此時周遭的景色已然全部變成野外荒野。
云然一也是滿臉疑惑的問道:「大叔,我們又到外面了?」
「這不是北徐的荒野。」風一戈注視着漫天的烏鴉,北徐氣候寒冷,每年這個時節空中鳥類早就去往南方,不可能還有烏鴉出現。這樣的情景則說明是,兩人現在處於一片未知的荒野中。不想讓小丫頭擔心,所以他沒將分析全部說出。
而是就地盤膝而坐,雙眼閉起沉靜思考,同時捏決聚氣。
「丫頭,聖真派位於五國中何處?」良久後風一戈開口問道。
「北徐。」小丫頭對修行界的事情如數家珍。北徐氣候寒冷,靈氣並不佳。所以修行門派並不多,除聖真派這一道教門派外,還有玄武派和佛家的三論宗。其外再無其他。
風一戈嘴角微微一動:「這就對了。」聖真派在北徐的這一條件,將自己先前所有的推論串了起來。
十日前自己在清水鎮目睹白僵殺死皇親國戚李先章,並未阻止,而現在白僵已然轉世輪迴。北徐皇室自然找不到白僵,那麼這個殺人兇手的黑鍋便背到自己身上。其二,北徐重道抑佛,皇室深知自己是修行中人,一般士兵不能將自己如何,便請來北徐最大的道教門派聖真派。
方才的暗紫色袍,便是北徐皇室請來誅殺自己的聖真派高手。
想到這裏,風一戈不禁鐵拳打在伴有荒葉的泥土地上。北徐皇室真操蛋,放着國家千萬百姓性命不關心,反而死了一個該死之人卻這樣上心。難道和王侯將相的命想必百姓的命就是草芥嗎?
他越來越對北徐失望了。
而得知自己對手來源後,風一戈繼續分析聖真派高手為何方才不殺自己。按理說方才那紫袍高手已是真仙紫氣等級,殺死自己毫無難度。但他在攻擊是只躲不攻,並且又將自己弄在這裏,到底是為何?
仔細分析後,風一戈推斷出兩種結果;其一,自己對這聖真派還有價值,不殺自己或許日後有用處;其二,便是聖真派修行的功法不善爭鬥,只是延年益壽之法。在風雲所處時代,道家修行門派大致分為兩類,一者便是提升自身內丹,延年益壽,證金丹大道,加篆受隸,百鍊飛升後成仙;而另一種則是注重戰鬥功法修煉,亦可加篆受隸,但飛升成仙幾率不大。
很顯然聖真派明顯屬於前者。
將對手完全分析後,風一戈內心舒暢,起身道:「丫頭,我們所處地域應不是現實而又是現實。」
看着云然一滿臉疑惑,他又解釋道:「陣法!」
云然一這才恍然大悟,猶如醍醐灌頂。那草廬明明是真是存在的而現在卻消失不見,兩人所處荒野外,這一切都是陣法搞的鬼。而此人竟能將虛實陣法結合無疑,想必對陣法的掌握的程度已至巔峰。
並且在風一戈沉思時,小丫頭已然做出嘗試,在這荒野獨自行走了一番,卻疑惑的發現每次都會返回原處,好似『鬼打牆』的場景,經風一戈提醒,想必這不是鬼打牆而是陣法所為。
而開心過後小丫頭又沉默下來:「大叔,你的陣法習得如何?」
風一戈一臉正經:「不會!」
而注視着小丫頭滿臉失望他又鼓勵道:「雖然陣法習得不深,但所有陣法應都有法眼,一但將其找到我們就可破陣,就能出去了。」
「好!」云然一頓時又有了信心,不知為何,雖跟着修為等級不高的風一戈但自始至終她的心中十分穩定。況且她一直認為風一戈雖接觸修行界時間很短,但他的悟性異於常人,能夠觸類旁通,舉一反三。
第二十八章被困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