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猴子說,不要當猴子?」一個爽朗的笑聲從遠處傳來。
「金蟬子師叔。」女童當即起身行禮。
「金蟬子?玄奘?」石猴身形一僵,手中的水果滑落。
遠遠的,一個人影騰雲而來。
近了身,石猴才看清了來人。
是一個和尚,英俊,消瘦,一襲灰色袈裟隨意地披着,手持一串一百零八子佛珠,看起來放蕩不羈。
「師叔這是……」看清了來者的模樣,風鈴明顯有些啞然,似乎因為什麼事情而震驚。
「你是說我的佛光吧?」
風鈴重重地點了點頭。
金蟬子長嘆了口氣:「昨日靈山辯法,佛光已失。」
「已失?!」風鈴張大了小嘴。
這佛光一失,便意味着不再是佛!
金蟬子好像不以為意般笑了笑,看了看石猴,問道:「你真想修仙?」
石猴咬緊了牙,不吭聲。
金蟬子,後來的玄奘,這個日後自己的師傅,竟然以這種方式和自己見面。
這個世界似乎在用特殊的方式在向自己隱約透露着另一段的命運,那段不堪的命運。
不過,無論如何,石猴都不會讓自己拜到他門下,是的,無論如何!
見石猴咬牙怒視自己的模樣,金蟬子微微皺了皺眉頭,問道:「你我認識?」
石猴依舊不說話。
「貧僧有一種預感,你我有緣。」
「最好是沒有!」石猴冷冷道。
金蟬子噗次一下笑了出來:「有便是有,沒有便是沒有,如何是最好沒有呢?」
石猴撇過頭去,不看他。
「也罷,你想求仙,貧僧便遂了你的這個願。」金蟬子抬起頭望着道觀問道:「你師尊可在?」
風鈴恭敬地鞠躬行禮:「回金蟬子師叔的話,師尊在潛心殿修行。」
「行,我去去就來。」
說罷,金蟬子拂袖,道道雲霧在腳下凝成,轉眼便已經飛越了圍牆。
金蟬子走後,風鈴捲起拂塵輕輕敲了敲石猴的腦袋:「你這石猴好不知趣!你可知金蟬子師叔是何人?」
「知道,他就是西遊記里那個不開化的和尚!」
要是落到他手上,無論能不能取到真經,結果如何都不重要了。因為那本身就是個悲劇。
風鈴將石猴九不搭八的回答直接忽略掉,叱道:「金蟬子乃是西天如來佛祖坐下二弟子,你怎可如此與他說話!」
「切!」石猴扭過頭去看看,半響,又猛地轉過頭來滿臉驚訝:「你說金蟬子是西天如來佛祖坐下二弟子,你叫他師叔,那……那須菩提祖師不就是……」
「你執意拜入師尊門下,卻連師尊的身份都不知?」風鈴鄙夷地瞪了石猴一眼。
「如來佛祖是須菩提祖師同門師兄弟?!」石猴驚呼了出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整個西遊,不就是被這幫人設計的咯?
風鈴揚起拂塵,又是敲了石猴的腦袋:「胡說八道!如來佛祖如何是師尊同門師兄弟?」
「那你為何又叫金蟬子師叔?」
「師尊與那如來佛祖法出同系,論輩分,我等稱呼金蟬子為師叔!」
「哦?」石猴鬆了口氣,又問道:「這法出同系從何說起?這裏是道觀,如來佛祖修的卻是佛法。」
「這你便有所不知了。」風鈴清了清嗓子,娓娓道:「師尊先修的道法,道法有成,爾後隨太上西出函谷關,化胡為佛,又修了佛法。可惜佛法未有大成,故而此地只授道法。」
說罷,又壓低聲音道:「此事休要多提,免得師尊不開心。」
「哦。」石猴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目光在天空中飄忽。
「先修了道法,道法有成?這,既然道法有成了,為何還要修佛法呢?按照這老頭的品級,如何都不比西方一個佛陀差吧,沒理由啊。」想着,石猴瞥了風鈴兩眼,卻沒開口問。
潛心殿中,須菩提與金蟬子四目交對。
金蟬子輕輕地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