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光芒照耀着巍巍宮闕,成群的天兵列隊走過,旗幟飛揚。∈♀,
一片花瓣飄落,泛起漣漪。幾條錦鯉在清澈見底的魚塘中緩緩游弋着。
御書房中,一位仙家雙手奉上了一份奏摺。李靖伸手接過,轉呈到龍案前。玉帝將那奏摺拿在手中,隨手翻了翻,微微蹙了眉。
一旁的李靖微微躬着身子,靜靜地望着玉帝。
翻着手中的奏摺,玉帝隨口說道:「那個清心,真的不堪再用了?」
「臣以為,還是不用為妙。即便要再讓她執掌與那猴子相關的事務,最好也先將與她相關的事情通通調查一遍。畢竟……她今天的表現實在離奇,若傳出去,恐怕會成三界笑柄。」
「就算成了笑柄,笑的也不會是天庭。區區一個御使算得了什麼?她首先是老君和須菩提祖師的弟子。也許還有許多我們不知道的事情吧。有她在,有個好處,即便那妖猴不買賬,也有老君和須菩提祖師在背後撐着她。就好比今天,她敢直接與那猴頭開條件,說明即便不通過朕,她也有把握履行諾言。這樣的臣子,難得,難得。」
「陛下說的是。」李靖微微躬身道。
好一會,玉帝微微仰起頭,那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捋着長須,他將合上奏摺,伸手遞給了李靖。
李靖連忙雙手接過,拿在手上細細翻看,輕聲嘆道:「陛下,若如此說。那些個糧食。該是給烏雞國準備的了?」
「該是了。」玉帝微微點了點頭。望向送來奏摺的仙家,道:「這烏雞國動亂至今已有些許時日,可曾探訪過,其中可有外力介入?」
「陛下所指?」
「天神、妖怪、道家、佛門。」
那仙家躬身拱手道:「啟稟陛下,我天庭各司均未介入。至於妖怪,那烏雞國所處,也並非妖軍勢力範圍。尋常日子裏,每半月。巡天府便派人巡視一周,並未接獲任何有關佛門弟子、道家直系在此地活動之記錄。此次動亂,乃因國王政令而起,自然演變而來。」
玉帝抿着唇細細思索了一番,道:「兩百萬人的口糧,着實多了些,但也並非不可得,只是勞師動眾了些罷了,不太好看。不過,既然是自然演變而來的動亂。按理天庭便不該介入。天災猶可恕,是**。就更應該有個結果,予世人以警戒。如此橫加干涉,着實不妥。先前幾個蟠桃,一柄兵器,說到底,不過是顏面問題,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這糧食一賜下,可就波及甚廣了。」
說罷,玉帝長長一嘆,緊閉雙目,靠坐在龍椅上。
那手指放在龍案邊上有節奏地拍打着,似乎在細細西索着什麼。
好一會,李靖躬身拱手道:「陛下的意思是……拒絕那妖猴的請求?」
玉帝擺了擺手,半眯着眼睛道:「他親自來到南天門外,若就此拒絕,那妖猴豈肯善罷甘休。一直以來,怕的不就是這個嗎?」
「那陛下的意思是……」
御書房中的兩人,都微微睜大了眼睛,望着玉帝。
稍稍猶豫了一下,玉帝伸出一指,道:「取一個折中方案。吃食可以給,但,不能隨意給。」
李靖微微蹙起眉頭望着玉帝,似乎有些聽不懂。
見狀,玉帝乾咳兩聲道:「這兩百萬人的口糧,肯定是虛報了。即便是鼎盛時期,烏雞國,也未必有兩百萬人口,何況如今已動亂五年之久?便不說那些個餓死戰死的,光逃荒者,何其多也。若真按那妖猴的意思,下賜兩百萬人的口糧,屆時,便不是助烏雞國度過難關了,極可能是在南瞻部洲上憑空崛起一個大帝國,危及鄰國,擾亂凡間。故而,即使拋開取得糧食之難易,無論如何,這糧食都是給不得的。」
微微頓了頓,玉帝又接着說道:「退一步來說,這天上掉下糧食來,也不符合我天庭的治世之道,長此以往,必成禍患。烏雞國饑荒天庭下賜糧食,其他地方饑荒……天庭是不是也要管一管呢?若是不管,往後還有誰祭拜天地?」
「所以,取一個折中方案,吃食可以給,但一來不給多,二來……不勞者,不得食。那烏雞國地處平原,土地肥沃,湖泊、河流、林地眾多。可先命福星將烏雞國人的福祿改一改,再往河流湖泊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