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蘇誠目光一凝。
「就在幾個月前,自從法拉利公司的大部分股份,都落入坎迪斯先生的手裏以後,弗雷就和外人串通起來,對法拉利公司的各種銷售數據以及報賬進行了篡改,還在既定的研發方面,做出了毫無意義的更改。」
「最為讓人痛心的是,弗雷居然聯合其餘的幾名股東,未經過我的同意,就把法拉利公司在摩德納和米蘭的兩個頂級實驗室,出售給了蘭博基尼公司。」
史蒂夫一臉悲痛而憤懣的神情,咬牙切齒地道:「該死的弗雷,要知道蘭博基尼可是我們法拉利歷來的對頭,他怎麼能把我們的兩個頂級實驗室出售給他們?」
「本來前陣子,我們在新車發佈會上,就已經被蘭博基尼壓了一頭,現在這樣,不是在助長蘭博基尼的氣焰,而斷絕我們自己的後路嗎?」
「可恨啊,太可恨了!」
眾所周知,蘭博基尼和法拉利,是現如今跑車界最為頂級的兩大製造商,雖然帕加尼、科尼塞克、布加迪這等豪車製造商的b格,會比起他們高一些。
但在跑車領域,法拉利和蘭博基尼,一定是銷售業績最好的兩家公司。
法拉利和蘭博基尼,在跑車領域,擁有最為高端的跑車,如拉法和毒藥。
在基礎跑車層面,也有比較便宜的車輛,如今在售的車輛眾多,並不像帕加尼和布加迪這等,在售的車型只有那麼幾款,而且數量極少。
總體來說,法拉利和蘭博基尼,是高端和b格的代名詞,也是跑車界最大的銷售贏家。
不僅僅有質,在量方面,他們比其他跑車製造商,優秀了豈止一倍?
不然,蘇誠怎麼可能花近兩百億美元才拿下法拉利,像是帕加尼和布加迪這種,一百億美元,根本要都要不完。
對於史蒂激昂的情緒和話語,蘇誠沒有喪失最基本的判斷力。
「沒想到這個弗雷居然這麼可恨,一個小小的總裁,就敢這麼做,實在是該拉去綁十字架。」
說到這裏,蘇誠頓了頓,又道:「不過史蒂夫先生,我很疑惑,你為什麼沒和弗雷一夥同流合污,反而對他痛恨,還要把這些事情告訴我?你可別對我說,你對法拉利公司的感情深厚,不忍心看到弗雷那般做,所以才站出來反對他的。」
史蒂夫苦笑道:「蘇總,我沒有別的心思,的的確確,我對法拉利公司的感情深厚,我在這裏已經幹了快三十年了,我大半輩子的光陰,都交給了法拉利的製造與銷售,我真的是不忍心看他就這麼被人毀了。」
蘇誠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史蒂夫,笑而不語。
史蒂夫繼續道:「當然,除了深厚的感情外,我自己的利益也牽扯到了其中。」
聽到這話,蘇誠方在心裏暗道果然,大家都是商人,什麼感情深厚,什麼捨不得?
在利益面前,人與人之間就沒有深厚的感情,更遑論任何一個公司了,後者不過是人斂錢和獲取利益的一個工具罷了。
「我在法拉利公司,有2的股份,雖然和蘇總您比較起來不值一提,但是這2的股份,卻是我大半生的心血啊。」
原來史蒂夫是法拉利公司的股東,這點蘇誠之前倒是沒注意看過,但既然如此,他剛剛所說的一切,就沒什麼毛病了。
蘇誠道:「史蒂夫先生,既然你也是法拉利公司的股東,那麼在股東大會上,你應該有權利阻止弗雷的決定啊,他不是股東吧?」
史蒂夫苦笑連連,嘆氣道:「蘇總,沒用的,史蒂夫是阿涅利家族的走狗,雖然他不是法拉利的股東,但是其他幾名股東,卻都站在了他那邊,我自己人輕言微,根本無法阻止。」
「在之前,我有向坎迪斯先生請求讓他利用控股的權利,剝奪弗雷在公司的行政權,但坎迪斯先生沒同意我的提議,唉……」
坎迪斯不同意?
蘇誠笑了笑,那傢伙不是不同意,而是那時候他都自身難保,早就有出售法拉利股份的想法了,哪兒還有心思管法拉利公司的內鬥啊。
「你老實告訴我,弗雷現在是不是在醫院?」蘇誠問道。
「在的,他在阿涅利家族的私人醫院,但我估計在醫院不是養傷,多半是為了躲避您。」史蒂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