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回稟四爺, 那人姓圖門,隸屬鑲藍旗, 其祖父曾任通政司通政使, 其父曾任通政司參議, 不過其祖父與其父已死了好些年了, 家裏頭只剩下幾個孤兒寡母, 這額爾德謨雖心高氣傲自詡不凡, 實際上卻並無甚才能。」

    「這些年數次參加科考,卻至今連個秀才也不曾考上, 因而這圖門家也算是徹底沒落了下來, 且因着一家子孤兒寡母要生活要開支,還要供他讀書科考, 早年其祖父與其父留下的那點家業也算是敗了個乾淨,前幾年他們家便賣了宅子搬到北城去了。」

    東富西貴南賤北貧, 北城那一片住着的, 很多都是家道中落或處於末流的旗人,無權無錢。

    四爺聞言有些不耐煩的擱下了茶盞,說道:「爺要聽的是背後指使他的人究竟是誰,不是他們家興旺衰敗的過程!」

    那太監暗自抹了把冷汗, 忙繼續說道:「奴才要說的正是這個,那家人早幾年便搬到北城去了,這些年他們家裏頭如何,那個額爾德謨又究竟與何人交往過密,原先他們家幾十年的老鄰居誰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幾年住在北城, 那家子人卻又清高得很,總念着祖上出過三品大官,自詡高人一等,很是看不起周圍那些貧民,認為他們都是賤民,因而從不跟鄰居們有所往來,這幾年左鄰右舍連句話都不曾說過,甚至一年到頭連家裏的大門也鮮少打開,只有個老婆子每日進進出出負責買些米菜油鹽醬醋等日用,更是沒人知道他們家都有個什麼情況。」

    「偏那額爾德謨不知為何嘴卻硬得很,奴才等人幾乎用盡了手段,他也不曾吐露出隻言片語,只道……只道是福晉曾羞辱過他,他懷恨在心,因而才蓄意報復。」

    「死不開口?」

    「是,奴才瞧着他也不像是個有骨氣的,先前還不曾用刑呢,不過是叫他瞧見了些刑具,他就給嚇得屁滾尿流,褲子都濕了,後來才抽了幾鞭子,他就跟死了爹娘似的嚎得驚天地泣鬼神,壓根兒就是個慫貨軟包。」

    「可他明明怕的要死,卻偏就是什麼都不肯交代,實在受不了酷刑了竟然就……就咬斷了自個兒的舌頭……」


    「舌頭咬斷了?」以為舌頭咬斷說不了話了就能逃過被刑訊這一劫了?四爺冷笑一聲,說道:「嘴是動不了,不還有雙手呢?他不是讀書人,字總是會寫的,繼續審!仔細些別叫他死了!」

    這才說着,話音還不曾落地呢,就見有個小太監急忙跑了進來,「回四爺,那人撞牆自盡了!」

    「砰!」四爺怒急,直接將手裏的茶盞砸了出去,「混賬!你們是怎麼辦事的,幾天了?連句話都問不出來,如今竟然連個人都看不住,幾個人盯着還叫人死了!無能至此,要你們何用!」

    「撲通」一聲,倆小太監只跪在地上瑟瑟發抖,連四爺身邊最得用的蘇培盛也哆嗦着跪了下去,大氣兒不敢喘。

    雖說四爺只是個阿哥,但是這身威嚴……說句大逆不道的話,怕是比當今聖上也差不着哪兒去,這一發怒,可真真是嚇都能嚇死個人了。

    倆小太監此時此刻滿腦子只剩下一個念頭——吾命休矣。

    恰在這時,門口卻傳來一道清脆卻柔軟的聲音,「這……我可是來得不是時候?爺若是有事要處理,那我就不打攪了,這就先回了,爺記得等會兒將這碗湯喝了就成。」

    新婚頭一天,四爺就親自帶着林瑾瑤進了自個兒的書房,將她陪嫁的那些書都存了進去,叫她平日無事想百~萬\小!說或練字作畫隨時都可以進,這一點負責守着書房的太監們都得到過明確指示,因而林瑾瑤想進書房,誰也不會攔着她。

    這些日子林瑾瑤偶爾也會在四爺沒有什麼公事需要處理時用一下書房,倒是每日都會親自送些湯湯水水的來,無法,誰叫四爺當年傷了身子,至今還時常吃着藥呢,為此林瑾瑤也算是操碎了心。

    雖說偶爾也會打擾到四爺辦事,不過四爺卻也不怒,瞧着他那模樣,還挺樂在其中的,旁的不說,至少每次一瞧見他媳婦兒,再深沉再冷硬的臉孔都能瞬間柔和下來,就跟那川劇變臉似的,甭提多神奇了。

    這不,前一刻還氣得砸杯子恨不能將那倆無用的奴才都拖下去賞一丈紅呢,這會兒聽到林瑾瑤的聲音,雖然臉還是硬邦邦的有些發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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