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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武俠之筆誅天下
拜託盜文至少隔一章好不好舒被廢了武功之後的那年, 葉孟秋板着一張嚴肅到每一條皺紋都顯得苛刻的臉, 這麼一本正經地跟她說了這樣的一句話。。他說完後,站在他身旁的四個哥哥還贊同似的頷了頷首。木舒當時候被病痛折磨得身心俱疲, 聽了這話,沒忍住, 便掉下了淚來。
人生有太多的不幸, 但是她卻真的是一個太過於幸福的人了。
木舒或許沒有太多的優點,但是有一點, 是別人都無法否認的——她心寬,看得開,識時務,不會去強求自己得不到的東西。
她救不了葉婧衣,這點毋庸置疑,她不敢逞強妄為, 拿葉婧衣的性命去開玩笑。
木舒正想着經營扶蘇的人脈,也順便拜託幾個哥哥尋找三陽絕脈之體的消息。但是等到被侍女帶到葉婧衣的院子裏時,她卻忽而想到什麼,以至於微微愣怔。她甩開侍女的手衝進了後院,短短的一小段路程都跑得她氣喘吁吁,可是她已經無暇顧及了。
木舒剛剛跑進後院,就看見一身金色輕甲的白髮男子坐在草坪上,以一種罕見的灑脫的姿態。他靠着一棵銀杏樹,一腿平放,一腿直立, 修長有力的手就擱在膝蓋上,捻着一片金黃的銀杏葉慢悠悠地轉。他身上的輕甲是金色的,落了滿院子的銀杏葉是金色的,甚至天邊潑灑而下的天光也是微醺的金色,那樣流光溢彩的瀲灩,晃得人目眩神迷,酸楚難述。
銀杏樹下的千葉長生,如同塵封的一段故事,就那樣安靜地佇立着。葉英解了劍,將焰歸放在身側,風一吹,那金色的銀杏葉子便紛紛揚揚地落了他滿身,那樣調皮卻又那樣執拗地為他添上一絲屬於秋天的蕭瑟。
木舒突然間覺得這樣的難過,就像這落了滿院子的枯葉,璀璨明麗還在,生機卻已悄然而逝。
葉英的神情很平靜,仍然是往日抱劍觀花之時,那種仿佛沉澱了時光歲月的寧和,眉眼甚至還帶着些許平日裏少有的溫存之色,但是木舒就是知道他在難過。那種內斂的、無聲的、無時不刻都在折磨着自己卻從不會感染別人的悲傷與難過。
讓她手足無措,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只能期期艾艾地湊過去,在他身邊尋了個地方坐下,雙手環膝,悄悄靠在他的身上。兩年了,雖然因為葉英經常閉關的原因而聚少離多,但是由於某些緣故,木舒對葉英始終有着一份從木清身上轉移而來的情感,那是骨子裏透出來的親昵和熟悉。
她感到了愧疚,為自己的隱瞞,縱容了葉婧衣一時的任性,但是這個任性的結果,可能誰都負擔不起。
木舒深吸了一口氣,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氣,抬起頭來正想將一切坦白,卻見葉英忽而偏了偏首,向她望來。
他目盲已久,木舒也早已習慣了這般闔目頷首的姿態,但是如今他偏首望來,竟讓木舒恍惚間覺得,若是他張開雙眼,目光中凝住的定然是一派悠遠寧靜的溫柔。
銀杏葉子被風捲走,發出窸窸窣窣的寂寥聲響,連帶着葉英溫涼如水的聲音都變得渺茫:
&妹,你說,婧衣一直被困在這小小的院子裏,是不是會很寂寞?」
因為寂寞,所以才想要逃離;因為孤獨,所以才嚮往精彩;因為厭倦了小小的院子,所以能頭也不回地離開。
他們對葉婧衣的約束和呵護都是因為愛,害怕她走遠,害怕她傷了身體,害怕她經受不住外頭的風風雨雨。他們的愛沉重而無微不至,但是這樣的保護對葉婧衣來說卻是一種折磨。葉婧衣不喜歡這個圍困了她自由的小小院落,不喜歡喝不完的苦藥和維持她生命的渡厄金針,甚至不喜歡兄長和父親看着她時,那種仿佛時刻提醒着她命不保夕的溫柔眼神。
葉英容色淡淡,木舒看不懂他在想些什麼,但是對於一個疼愛妹妹的兄長而言,有什麼比如今的情況更傷人呢?
沉重的愛在不知不覺間變成了枷鎖,他們所以為的「對妹妹的好」,在妹妹的眼中卻成了渴望擺脫的負擔。
木舒不知道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實際上,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她不是葉婧衣,她沒有從出生開始就被縛住了腳步,時時刻刻徘徊在生死的邊緣,所以她不懂葉婧衣的心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