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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武俠之筆誅天下
&無法完成這個任務了。」
木舒不知曉自己是如何心平氣和地說出這句話的帶着點心涼帶着點絕望。
她知曉自己最後一個任務不好完成,否則這個名為「筆誅天下」的系列任務也不會被評定為「噩夢」級別的難度。她調查了這麼多推測了這麼多,將任務背後的大背景倒騰得清清楚楚卻沒想到最後卻敗在了最為淺顯卻也最為棘手的基礎要求之上。
倘若她早生十年或許任務還有迴轉的餘地,只要柳夕不死再深的恩怨爭鬥都可以隨着時間的流逝而消融化解。
但是柳夕死了,就在柳葉兩家的心中劃下了不可彌補不可痊癒的傷疤,就如同葉煒一夜慘白的雪發。捫心自問,倘若有朝一日她嫁了人卻一直沒有名分,選擇了愛情卻操勞半生,兄長們又該是如何痛心疾首?而最終她還因為兩家相爭而失去了性命哪怕最初產生矛盾的緣由是為了天下大義,但這其中根深蒂固的悲哀與傷痛,又要如何釋懷?如何原諒?
就如同柳風骨與葉孟秋一般,他們曾經共同謀劃天下大局,將彼此引為知己,如今卻也不再有任何往來了。
柳夕死後,葉煒一度引為心神大慟而走火入魔,是柳風骨為他疏導內力,助他重回武道之途的。柳風骨那樣心痛愛女的逝去,知曉其中恩怨源於己身對於葉煒不忍苛責,但是他耗費了半生的功力替葉煒打通了經脈,卻還是對葉煒這般說道:「你為了夕兒一夜白髮,我知曉你心中有她,但是藏劍與霸刀,日後還是不要再有往來了。」
他替葉煒打通經脈之事引得霸刀山莊諸多弟子不忿不解,但是木舒知曉,他只是在求一個心安。替葉煒恢復了武功,便是償還了葉孟秋的相助之情,從此恩怨兩消,形同陌路,是因為心中的悲戚無法淡卻,只能如此作為換來一個問心無愧。
破鏡重圓終有隙,碎玉複合仍見瑕,有形之物尚且如此,何況人心?
&根本做不到。」木舒的語氣堪稱平靜,唯有懊喪深埋心底,「你看,連柳風骨這個知曉事情前因後果的人,都無法除去內心的芥蒂,又何況是霸刀山莊中那些不明真相的弟子呢?寫這本書,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將柳夕的故事寫出來,但是陳年舊事再翻開是何等傷人的一件事情?我不管怎麼描摹述說,都避不開一個最難以解決的問題書中的人物有多好,遺憾就有多刻骨。」
渲染柳夕,無疑是要用一種積極的語調去描繪這個人物,但是也正是因為如此,她必須面對這個幾乎不可能避免的難題。
宿主不要泄氣,你要相信自己,你也說過的,系統不可能會給予你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的。
&啊」木舒勾了勾嘴角,努力露出一個笑,喃喃自語道,「沒有觸碰不到的高度,只有不夠努力的人>
木舒沮喪地將臉頰埋進了被褥里,一時間只覺得心灰意懶,心塞難言。倘若時間還能更長一點,她或許還能等待着一些未知的變數來改變眼下的困局,或者是寫更多的書,等待她的筆力與思想再次突破成長起來,達到足以完成這個任務的水準為止。
但是蛻變的過程必須要經歷漫長的等待,她已經沒有時間可以揮霍和浪費了。
這些年來,她一直很忙碌,為了寫書,為了任務。她知曉自己所擁有的時間不多,勢必要付出常人百倍的努力,才能達到自己想要的高度。但沒想到掙扎到最後,時間還是有所不足。木舒雙目失焦地躺在床上,靈魂與驅殼似乎分裂成了兩部分,無處憑依,心生困苦。
&許睡一覺會變好的吧?」木舒呢喃,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臉蛋,用食指扯開嘴角的弧度,傻兮兮地吐槽道,「冷靜點,不要慌,想想看,你前面的兩個智障任務都完成了,還有什麼不可能的?世界的惡意都阻擋不了你了,還怕區區一個傻逼系統的任務?」
被宿主吐槽得體無完膚的系統覺得自家宿主簡直有毒,方才擔心她會一蹶不振的自己果真是傻逼沒有錯了。
木舒翻來覆去,最後居然心大地睡着了。
她做了一個夢。
夢中她在靜謐而又絕美的星河中漫步,流淌過的水將將浸潤到她的膝蓋,水裏倒映着繁星,融着夜色,別有種驚心動魄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