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暗暗興奮,看來真的要有大熱鬧看了!
令狐秋和封恩泰卻是暗暗心驚肉跳,一個個暗呼,老弟,你可千萬不能亂來啊!
火鳳凰心弦繃緊了起來,緊盯着牛有道。
亭子裏的秦庸等人面面相覷,牛有道之前在佯裝戰敗?
大家不傻,稍微一琢磨便明白了,牛有道想佯敗走人,不想惹麻煩,這是被昆林樹給纏的沒辦法了!
被當眾辱罵,昆林樹身上的火勢暴漲!
牛有道並未罷休,因為他現在看出了昆林樹此人的傲勁,抬手怒指,「我忍你、讓你,是因為我對天火教的敬重,不願褻瀆天火教!我也自知惹不起天火教,方對你一而再地退讓,卻不想天火教竟有你這般不知好歹之人,你想打是嗎?你如果是以天火教來仗勢欺人,我甘願認輸,你如果是以你個人的身份來挑戰,我隨時奉陪!」
昆林樹怒回,「不關天火教的事,就以我個人身份!」
牛有道怒喝:「何以證明?何以保證你輸了天火教不會找我麻煩?你嘴上說你個人挑戰我,實際上背後卻站着整個天火教來對我施壓,你輸了你同門源源不絕冒出,這算哪門子個人挑戰?哪來的公平可言?我認輸讓你贏還不夠嗎?明知我不敢得罪天火教,還說什麼放手一搏,還讓我拿出真正的實力來,如此裝腔作勢,見過無恥的,沒見過你這般無恥的,你讓天下人來評評理,有沒有這樣的道理!」
此言句句誅心,昆林樹氣得瑟瑟發抖,可人家說的有理,竟令他無言以駁。
怒氣之下,昆林樹胳膊一揮,身上烈焰瞬間虛晃消失,霍然回頭,「在場的都可以作證,還請大丘門和玄兵宗的弟子一起作證,此乃我個人與牛有道的挑戰,勝負皆與天火教無關!」
又回頭指向牛有道,「這下你滿意了?」
牛有道問:「大丘門和玄兵宗弟子可願代表兩派作保?」
亭子裏的兩派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裏都在嘀咕,我們做這個保合適嗎?還代表兩派?萬一你昆林樹出了事,天火教為你出頭,豈不是讓我們這些作保的人兩面不是人?
有人心裏甚至在想,直接將這牛有道宰了不就完了,何必這麼囉嗦,還拖我們下水,這昆林樹的矯情勁實在讓人受不了!
火鳳凰一臉為難道:「師兄,你就放他一馬吧?」
秦庸捏了捏額頭,「昆林樹,算了吧,何必跟這種人計較。」
兩人能說出這種話來,給人感覺都不看好自己似的,把昆林樹給氣得夠嗆,不但是皇帝,難道在大家的眼裏自己就顯得這般無能?
牛有道伸手指向亭子裏,「你都看到了,沒人願意作保,純粹是仗勢欺人,一場不公平的比斗,還比什麼比?我認輸,算你贏!」
昆林樹再次回頭轉身,「我已言明,是我個人的事,和天火教無關,不需要你們擔任何責任,只是讓你們做個保說個公道話而已,沒有什麼不可的!秦兄,胡兄,莫非看不起我天火教,覺得我天火教會言而無信?」
秦兄指的是大丘門的秦庸,胡兄指的是玄兵宗的胡天寒。
看不起的話都冒出來了,兩人相視一眼,很無奈,胡天寒偏頭問火鳳凰,「火鳳凰,昆林樹現在不冷靜,他是你的師兄,又是你的未婚夫,你代表天火教先表個態吧!你若說可以,我們就作這個保,你若不答應,那這保我們是不好作的。」
未婚妻?牛有道多看了火鳳凰一眼。
天空飄下了細雨,昆林樹站在雨中,看着自己師妹。
火鳳凰咬唇不語,不願松這個口,牛有道殺卓超之事讓她心裏頗為忌憚,兩人還有婚約,不想師兄出什麼意外。
昆林樹挪步,慢慢走進了亭子裏,站在了火鳳凰跟前,「師妹!」
火鳳凰低頭,不願面對,也不願點這個頭。
胡天寒乾咳一聲,「我看這事就算了吧,大家都散了吧!」轉身就要走人,不想牽扯進這些破事裏。
昆林樹有些急了,當場說出了重話,「師妹不願與我一心嗎?」
火鳳凰猛抬頭,與之對視,眼眶紅了,隱有淚光,漸露牽強笑意,「好吧,我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