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金無光發出悶哼,口鼻嗆血,激動到不行的樣子。
「狗賊!狗賊!牛有道,你不得好死……」被拖走的曹玉兒癲狂了一般悲吼,悲吼中飽含絕望。
這兩位掌門皆沒想到牛有道居然會行如此歹毒手段,這是要將真靈院和飛花閣給徹底毀了啊!
堂堂掌門被吊在城牆上,還有其他一些師長活口也被吊在了城牆上,真靈院和飛花閣那些弟子是來救還是不來救?
救?拿什麼來救?門中高手幾乎損失殆盡,就憑那些修為不怎樣的小弟子能救走人嗎?掌門等師長的性命捏在這邊的手上,投鼠忌器啊,又能怎麼救?跑來送死嗎?
找其他高手來救?牛有道不是一般的修士,是能左右一定俗世大權的修士,牽涉不小,沒有相當背景的人是不會輕易介入這樣的事的。更何況出動這麼多人手襲殺都失敗了,連丹榜第七的高手宗元都死在了這裏,誰還敢輕易插手?
不救?修行界和世俗還是有所區別的,講究的是門派師承和傳承之類的,這是修行界的根本!
不救的後果想也能想到,以後真靈院和飛花閣弟子在修行界再也抬不起頭來,沒了對外競爭的底氣,結果就是樹倒猢猻散各奔前程,散去後也沒人再有臉提自己是飛花閣和真靈院的弟子,兩派至此要煙消雲散。
這比殺了他們兩個還難受,歷代先人的心血累積毀在了他們這一代的手中。
本來,就算他們兩個死了,只要兩派還有人手在,就還有復興再起的機會。
牛有道如今是要將兩派賴以維繫的根基給毀了,要將兩派徹底瓦解,要將兩派從修行界抹去啊!
試問兩派掌門如何能不情緒激動!
一群修士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牛有道使這手的用意,之後都陸續明悟了過來,畢竟都是修行中人。
「讓他們閉嘴,好好救治,不要讓他們輕易死掉!」
見曹玉兒罵個不停,往死里詛咒牛有道,夏花揮手喝斥了一聲,下面弟子立刻讓曹玉兒閉嘴,發不出聲的曹玉兒仰天悶聲嚎啕,淚水混着血污,仰望蒼天,心在滴血啊!
三派掌門卻是感到痛快,覺得就該如此,不將兩派滅門不足以雪此恨,也算是給門內死去的和活着的人一個交代。
而且三派也極為贊成這樣做,可謂痛痛快快毫不猶豫地配合,不管人家是不是沖牛有道來的,畢竟是三派防禦的茅廬山莊,滅了飛花閣和真靈院,三派在修行界的名聲也將大振,這絕對是三派拿得出手的戰績!
大禪山諸人對此也沒任何意見,心裏也是持贊成態度的,將這兩個老是惦記南州地盤的門派給滅了也好,省得有事沒事不消停瞎攪和,就是這手段未免太陰狠了一點,這是要斬草除根吶,比打打殺殺更狠!
皇烈淡淡道:「老弟,你把人吊在城頭上,誰心裏都清楚他們是給朝廷辦事的,朝廷救還是不救?你這是在打朝廷的臉吶!」
牛有道冷言相問:「皇掌門是在幫朝廷說話嗎?」
得,這語氣又要往『裏應外合』上扯,皇烈擺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萬一朝廷找理由向你要人怎麼辦?公開抗旨嗎?」
牛有道:「要人我就給嗎?殺到我頭上來了,還想我把人給送回去不成?朝廷若想要臉,最好別開這口,真正打臉的事情還在後面!」
皇烈微微一笑,不再多言,折騰,既然喜歡和朝廷折騰,那你就慢慢和朝廷折騰去吧,別怪我大禪山冷眼旁觀!
大禪山諸人也皆心思詭譎中。
旁觀的管芳儀心中卻是清楚的,牛有道很少干硬碰硬的事情,這次是鐵了心要和朝廷來次硬的!
旁聽的商淑清面有惆悵神色,她甚少參與牛有道的事情,這回是頭次親眼目睹牛有道在修行界的冷酷無情,可她也知道慈不掌兵的道理。
花衣男子也一直在旁觀,也不想干預什麼,只想看這位短短几年內快速崛起的小輩是如何處理事情的。
山下清理了同伴屍體的黑衣蒙面人回來了,也抬回了宗元的殘軀,有身份的人,死後的待遇還是特殊一點的,沒有草草處置。
「這是什麼人?」夏花問了聲。
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