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滿的嘀咕了一聲,「牛有道在外面是有些勢力,可門中的事還是我們說的算,就算是託付,龜眠閣也就那麼點人,也沒什麼能擺上枱面的精英,牛有道也沒辦法扶龜眠閣的那些人上位。」
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宮臨策皺着眉頭,有點後悔了,幹嘛讓牛有道拜鍾穀子為師?
「這事不要妄下定論,先觀察一下。」宮臨策提醒了眾人了一聲。
……
龜眠閣,一般情況下,巨安也不會隨便來來往往進出,都是有時間點的。
點一到,巨安再次入內,跪坐在盤膝打坐的鐘穀子面前後,輕聲道:「師祖,弟子送了一籃果子給牛師叔,牛師叔隨後親自送了一桌酒席給弟子們,讓我們都嘗嘗。他還告訴我們,以後龜眠閣的人想吃了隨時可以去茅廬別院蹭飯,並說龜眠閣的人以後遇上了什麼麻煩都可以告訴他。另外,牛師叔送來的酒菜味道確實不錯。」
鍾穀子緩緩睜開了雙眼,目光驟然變得深邃,緊盯他的神色反應,「你送東西去,沒說什麼不該說的吧?」
巨安:「只是送了果子,果子之外的話,隻字未提。」
鍾穀子滄桑語氣:「難怪年紀輕輕能走到這一步,是個聰明人,應該不容易倒。」說罷又閉上了眼睛。
巨安請示:「師祖還有什麼吩咐嗎?」
鍾穀子如同雕塑一般靜坐,沒了任何聲響。
巨安明白了,叩頭一下,起身輕悄悄離開了。
……
雖然估計牛有道不會輕易把昆林樹夫婦的處置權給交出來,可事情還是得找牛有道說說看,至少也得先看看牛有道的態度再做決定。
一幫人也不好再一擁而上圍着牛有道『講道理』,上次那樣搞了一下,人家覺得被欺負了立馬去龜眠閣告狀了。
嚴立也不想去找牛有道說這事,從小狐狸嘴裏奪食能是什麼容易事?還容易得罪人。他從不認為牛有道這種人好惹,也實在是明擺着不好惹,有點想不通大家幹嘛總想招惹這位。
他記得他提醒過掌門,牛有道這種人做事還是有底線的,不至於亂來,還是能相處下來的,可現在事情反過來了,反倒是宗門這邊屢屢對牛有道蠢蠢欲動,一幫人不管之前有什麼嫌隙,現在頗有一致對外的感覺,牛有道就是那個『外』,都把牛有道當成了肥肉。
當然了,他也知道,面對利益,誰都心動,都想插一手。
可是沒辦法,他不想來不行,大家都推薦他來,都覺得他來找牛有道最合適,除了他自己,竟無一反對。
亭子裏喝茶的牛有道與嚴立對坐着,聽完後,端着茶盞問了聲,「就這事?」
嚴立樂呵呵,試探着問道:「師弟,你有什麼意見嗎?」
啪!牛有道手中茶盞拍在了桌上,驚的嚴立身子略後頃,牛有道臉上倒是波瀾不驚,「你覺得我該有什麼意見?」
嚴立嘆道:「其實也是為你好,你想想看,你一個人硬抗天火教也不是什麼好事,把人交給宗門來處理,事由宗門來扛,你也沒什麼壓力,也不用去得罪天火教,你說是不是?」
牛有道:「宗門準備拿他們夫妻換什麼好處?」
嚴立:「現在還沒得到天火教那邊的反應,暫時還說不清楚,得視情況而定。」
牛有道:「但我相信宗門肯定會趁機大撈一筆。」
嚴立嘿嘿一笑,「換你,你能錯過如此良機嗎?」
牛有道豎起兩根手指,「這裏也沒外人,我直接挑明了,不管你們要到了多少好處,我只要兩成,不過分吧?」
嚴立神色一喜,肯讓步就好,「如此說來,師弟是答應把人交給宗門來處置了?」
牛有道:「我若獨吞,你們能罷休嗎?只要給我的兩成不少,人可以交給你們處置!」
他答應的如此痛快,嚴立心中湧起警惕感,「那就這樣說定了?」
牛有道:「說定了是說定了,但我還有條件。」
他真要答應的太過痛快,嚴立反而不放心他,實在是牛某人的手段他早就反覆領教過,不得不防,聽說還有條件,反而鬆了口氣,否則他會感覺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