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靈雪狐疑,「一點口腹之慾,至於讓你念念不忘嗎?」
嚴立:「師姐,這個讓我怎麼跟你解釋,總之有機會你去嘗嘗就知道了,那群和尚搞出的飯菜真的是絕了。還有那氛圍,那群和尚上菜的感覺,總之菜好、氛圍也好。」
莫靈雪:「真有你說的那麼好,豈不是也是一條財路?」
嚴立:「我當時也這麼想過,也是這樣問牛有道的,可聽他一說也有道理。酒可以藏在一地釀好了再賣,這飯菜做好了沒法長久保存,四處開酒樓什麼的,涉及的人太多,沒辦法做到配方保密,無法獨家經營長久,當做大的財路不太現實。他還說什麼民生艱辛,推廣出去容易助長奢侈之風,總之一堆道理。」
莫靈雪:「無法推廣也罷,既然是好東西,在我紫金洞推廣總可以吧?」
讓她拉下面子去茅廬別院混吃混喝她做不到,她又不是嚴立,也不好像嚴立那樣有事沒事跑到茅廬別院去廝混。
嚴立:「不用你說,我早就有這想法,可他不答應。不能當財路的東西,談不上什麼利益,就為個吃的,逼他怎樣也說不過去,到時候被他跑到鍾老那邊告一狀划不來,這種不要臉的事他絕對乾的出來。為點口腹之慾的東西影響鐘老,回頭幾位師叔師伯非得罵我們一個狗血噴頭不可,誰想找他誰找去,反正我是不會去開這口的。」
眾人聽他說的那麼好,的確也有和莫靈雪一樣的念頭,可聽嚴立這麼一說,也的確是這樣,為點口腹之慾不值得。
見兩人為點吃的在堂堂宗門議事大殿囉嗦個不停,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場合,當着祖師爺塑像的面呢,宮臨策冷冷一句,「你們閒聊完了嗎?」
莫靈雪和嚴立神情一僵,反應了過來,雙雙欠身閉嘴了。
宮臨策這才徐徐道:「龜眠閣一直沒有主動和茅廬別院來往過,巨安突然送籃果子去,就一籃果子,算不上什麼,正因為如此,巨安親自去送一趟,你們不覺得奇怪嗎?而牛有道也立馬回禮了。」
經他這麼一提醒,眾人臉色漸漸凝重起來,都意識到了這事背後隱藏的深意。
牛有道是個什麼情況,當初宗門做出決定讓鍾老收徒時,就已經把牛有道的情況詳細告知了鍾老,鍾老心裏是有數的。因此,龜眠閣應該會適當與牛有道保持距離。
可巨安那籃果子的意義卻非比尋常,這分明是在向牛有道示好,這種事沒有鍾老同意,巨安應該不會擅做主張。
眾人隱隱意識到,鍾老搞不好要給牛有道撐腰了。
若真是這樣的話,事情就有點麻煩了。
如同剛剛說的口腹之慾不好驚擾鍾老怕被罵,為何怕被罵?
別看鐘老在紫金洞已經過氣了,已經沒有了實權,可老傢伙一旦出面的話,誰敢硬來?尤其是一個為宗門立下汗馬功勞、奉獻了一輩子、資格最老而且即將老死的宿老,只要不是太大的事,誰敢不給面子?
這種將死之人,連其他幾位宿老都得恭敬着,因為他們也會有那一天,而且那一天不會太遠。
這和修為實力高低沒關係的,他們這一代雖然掌權了,可老傢伙一旦出山搞事,會讓很多人為難,哪怕是掌門。
鍾穀子敢指責教訓宮臨策,宮臨策敢頂嘴嗎?鍾穀子敢罵宮臨策,宮臨策最多稍微辯解幾句,還敢語氣過激說什麼不成?氣到了這位不管有理沒理都是他宮臨策不對,碰上無賴一點的往地上一趟,事就大了去。
這種老傢伙一旦發飆,想把某個長老給掀下台的話,非要找你的錯,不是什麼難事。
當然,一般情況下也不會出現那樣的事,前提是不要把人給逼急了。
嚴立忽輕輕問了聲,「難道鍾師伯看好牛有道,想做…臨終託付?」
這種事牽涉到從前,另有隱情,牽涉到門內早年的一些鬥爭,都過去了,再提也沒什麼意義。
總之能最後坐上宿老之位的,早先肯定是門中長老,手下是有一定自己班底的,只是出了點意外而已,又碰上了新老更迭的時候,要成為太上長老的鐘穀子按門規必須放權,也沒了機會和時間再重新經營,才會出現青黃不接的情況,這點大家都心中有數。
莫靈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