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咱們』不是討好三派,而是這事也關係到他自己的利益。
先不說如今的三派是他的助力,現在每年最少要給五十萬金幣給五梁山,不是給一次,而是每年都要給。今年的已經給了,手頭剩下的錢可不夠明年的,他也需要一條穩定的財路。
酒水的利益大頭給天玉門也是沒辦法,他沒那實力經營,不依託強權的庇護,立馬要被吃的連骨頭渣都不剩。
惹出那麼多事,還能安全呆在這裏,某種程度上天玉門其實就是保護傘,酒水利益其實就是保護費……
地牢內,邵三省揮手示意守衛快點。
牢門打開,邵三省入內,拱手笑道:「大公子,沒事了,刺史大人已經下令,您可以出來了。」
坐在案前依然在處理文書的邵平波一怔,「我預計要關幾個月,怎會這麼快放我出去?是不是有什麼事?」
邵三省道:「大禪山不再堅持,大公子自然就可以出去了。」
邵平波:「不對,肯定有什麼事,否則大禪山不會這麼快讓我出去。」
邵三省猶豫了一下,揮手示意外面的守衛退下後,方道:「無論是冰雪閣,還是牛有道那邊都沒什麼動靜,大公子的判斷顯然是正確的,所以大禪山沒道理關着大公子不放。」
擱下筆,邵平波起身走來,「大禪山肯定是要多觀察一下才放心的,說吧,外面究竟出了什麼事?」
邵三省有點不知當不當說的樣子。
邵平波看着他的反應,略琢磨,忽笑道:「看來不是什麼好事,而且是針對我的,外面是不是出現謠言了,說我殺害了阮氏?」
邵三省愕然抬頭,「大公子怎知?」
邵平波眯眼,「還用說嗎?牛有道對這事知情,豈會放過往我身上潑髒水的機會?謠言一起,上下將領必然要一探虛實,我若關在這裏不露面,無異於佐證了謠言的真實性,坐實了這個是什麼後果?那麼上下將領必然要考慮一件事情,我出事了,父親將面臨後繼無人的局面,將來誰接掌北州刺史的位置?屆時人心浮動,一場爭權奪利的暗波必然湧起,現在的北州出了亂子給人可趁之機絕非大禪山希望看到的,搞不好下面已經有人在對大禪山示好,希望能替換父親,已經讓大禪山感受到了壓力。大禪山知道,現在的北州,還沒誰的威信能取代父親,換了其他人執掌北州,誰又能服誰?北州必亂,這恐怕才是我提前出去的原因吧?」
邵三省一臉佩服地拱手道:「大公子明鑑,謠言一起,北州各地將領紛紛趕來府城,要見刺史大人,顯然是想一探虛實。現在,議事堂內,諸將皆在,刺史大人讓你一起露面。」
邵平波頷首,表示知道了。
不過邵三省又猶豫着補了一句,「大公子,據報,針對大公子的謠言在各國都在散播。」
邵平波臉頰一繃,「咳咳」握拳咳嗽了兩聲,皮笑肉不笑道:「我應該高興才對。」
邵三省愕然:「高興?」
邵平波:「說明我對牛有道也產生了壓力,這是牛有道對我的認可,他覺得我有能力坐大,所以想扼殺和阻止,看來照姐說的沒錯。」說罷鑽出了牢籠。
邵三省點頭認可,旋即快步跟上,繼續稟報道:「大公子,大禪山正勒令上清宗遷出北州。」
地牢過道內,邵平波腳步一停,回頭問道:「什麼意思?」
邵三省:「大禪山認為你和牛有道的恩怨起因是唐掌門,認為唐儀只要還在這裏,你和牛有道就還要繼續折騰下去,怕對北州不利,所以逼上清宗遷出北州。」
邵平波皺眉:「胡鬧!別人不知道,你難道還不知道嗎?唐儀的父親和趙雄歌同出一師,交情匪淺,從上清宗遇險驚動了趙雄歌出面就可見一斑,上清宗對我有大用,不能走!」
邵三省嘆道:「大禪山非要這樣干,又能奈何?」
邵平波略默,旋即繼續大步前行,「由不得他們,這事我自會處理。」
兩人先後鑽出了牢籠,直奔內宅,拜見邵登雲。
父子兩個再次見面,邵平波神色平靜。
邵登雲臉色晦明晦暗,兒子的淡定,讓他眼神異常複雜。
第二三八章 鬼醫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