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並未把她胸前衣裳給全部扒開,只露出到胸膛的兩溝之間的一片位置。
盯着那瓷白細嫩光潔的膚色凝望了一陣,潔白無瑕,並無任何異樣,手指還在那個位置摸了摸。
盯着沉默了許久,眼中似有些失望,最終小心着把商淑清胸前的衣服給合好,仔細小心地給恢復了。
收手後,又凝視着商淑清的那張臉,竟忍不住伸出了手指去觸碰那張臉……
袁罡走到了屋外,等了一陣,沒等到人出來,最終轉身坐在了台階上。
三吼刀杵在身前,雙手高扶着刀柄,低頭着,腦袋耷拉在雙臂之間。
呂無雙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盯着他看了會兒,又看了看那扇緊閉的房門,最後也轉身坐在了台階上,坐在了他的邊上,低聲問道:「怎麼了?」
埋着腦袋的袁罡,「早點休息,明天還要趕路。」
見他不想說,呂無雙也不勉強,有些話想問,但看出了他的情緒不對,現在不是問的時候,遂靜靜陪了一會兒才起身離去。
她走後沒多久,緊閉的房門開了,袁罡抬起頭,回頭看,只見牛有道出來了,牛有道也看到了等在外面的他。
輕輕關好門,牛有道步下台階,也走到他身邊扶着劍坐下了。
袁罡問了句,「怎麼樣?」
牛有道:「這個神神鬼鬼的世界,把我都搞糊塗了,不知是夢還是現實。猴子,我錯了。」
袁罡不解,「什麼錯了?」
牛有道:「不是當事人,永遠不知道當事人的心情,有些事情我之前沒能做到將心比心,我不是你,無法真切體會到你的心情,當我面對與你同樣的情況後,我才明白,馮官兒的事,我錯了。」
袁罡懂了,他在說馮官兒和蘇照相像的事,自己因而為馮官兒干出了傻事,也因此惹來了他的怒斥和不理解。
袁罡沉默了一陣,「不一樣,他們長的實在是太像了,簡直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牛有道:「不可能是同一個人,只是長的像而已。」
袁罡目露回憶神色,「我還記得初見老和尚時的情形,玉姐與老和尚論佛,笑那些求神拜佛者,比喻一隻螞蟻捧着一顆自以為寶貴的沙粒,求人垂憐,問老和尚,人能否看見?」
「道爺你在旁聽了大笑。誰知老和尚回,若所有螞蟻都捧着一顆沙粒,人能否看見?」
「道爺當時沉默了。玉姐卻說,若真如此,也是螞蟻自己改變了自己的命運,並非神佛,若所有螞蟻都有此志,又何須去求神拜佛,自己便是那神佛。」
「老和尚笑而不語,玉姐則若有所思,之後說自己明白了。老和尚說玉姐有慧根,送了一句讖言給玉姐。」
「起先大家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後來玉姐出事了,道爺你方對那讖言恍然大悟。」
「道爺你匆匆趕去找,卻趕上老和尚圓寂在即。老和尚圓寂前因果輪迴之類的話你還是當真了不是,否則你我又怎會出現在這裏。」
牛有道面露迷惘,喃喃自語着,「此岸花落,怎知彼岸花未開,彼岸花開…」
袁罡:「你收留圓方,不管圓方怎樣,你都給他機會,是不是也有老和尚的原因?」
牛有道不語。
袁罡以少有的惆悵語氣嘆道:「不管是不是同一人,你看到了她的樣子,還能當做沒看到嗎?道爺,你還能放下她嗎?」
牛有道依然不語……
次日天亮,牛有道徘徊在庭院中,見到雲姬從商淑清屋內出來,湊了過去,問:「醒了?」
雲姬嗯,「在洗漱呢。」
待她走了,牛有道東張西望了一下,然後杵劍走到了商淑清門口敲了敲門。
有人開門,是銀兒,銀兒一見他就噘嘴,小聲嘀咕了一句似乎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話,「壞人。」
牛有道一把將她撥開到一邊,直接闖了進去,只見商淑清正坐在梳妝枱前梳頭。
回頭看的商淑清見是他,趕緊站了起來行禮,「道爺。」
有點手忙腳亂的樣子,因還披頭散髮着難看,這對她的家教來說,未免有些失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