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沒得選擇,除非想死,除非眼前這一關就想倒下。
他也知道自己這樣做了會給自己惹來不少麻煩,譬如行蹤方面的問題如何解釋?然而牛有道那王八蛋根本不管這些,讓他自己看着辦,只要把他推出來了,後面就沒牛有道什麼事了,剩下的麻煩都是他的事,他要想辦法給自己圓謊。
他本想賭牛有道不敢說出來,因為牛有道之前對他交代的話也見不得光,把他捅出來了,牛有道叮囑自己的謊話一旦暴露也要脫不了身。
他賭牛有道不敢,結果無望,縹緲閣把牛有道逼上了絕路,牛有道豁出去了,逼得他敖豐只能做出選擇。
他現在可謂後悔不已,自從被牛有道找上送了他那句話後,他就後悔了,悔不該沒克制住自己的欲望。
所有人盯着他走出來,牛有道也盯着他,眼中閃過笑意。
從人群中走出的敖豐也看了牛有道一眼,站定在現場後,平靜道:「我看到了。」
牛有道亦轉身拱手道:「丁先生,沒錯,就是他。當時我被搶時,就是這位經過親眼目睹了。」
他牛有道的話已經不重要了,如今他牛有道已經不是重點了。
需知如今是有人能證明縹緲閣的人在違規,這問題的嚴重性不小!
丁衛連看都沒再看牛有道一眼,只是死死盯着敖豐,沉聲道:「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是葉念的弟子敖豐吧?」
敖豐略拱手,「正是!」
「你…」玄耀剛想說什麼,丁衛忽抬手阻攔了,沒讓玄耀再說話,他要親自來審問:「你確認你親眼看到了縹緲閣的人搶劫牛有道的東西?」
敖豐略頷首:「我剛好從邊上經過,看到了。」
丁衛:「你要為你說出的話負責任,不可有任何虛報,你明白嗎?」其實還是在提醒對方想清楚了再說,這話一出口,他多少有些後悔了,覺得自己不該當眾說出這樣的話,傳到聖尊耳朵里不好。
敖豐:「我確實看到了。」
見他堅持,丁衛喉結略聳動了一下,也就沒有再勉強什麼,頷首道:「好!那就把你看到的情況詳說一下。」
敖豐:「具體時間我也記不清楚了,是在進荒澤死地不久的時候吧。我發現一個穿着不同顏色衣服的人…」回頭看向牛有道,抬手指向了牛有道,「就是他。那時我也不知他是誰,直到剛剛才知道。他當時的服飾讓我感到有些奇怪,即不是縹緲閣的穿着,也不是各派的紅色衣裳,不知是什麼人,沒忍住好奇心,我想看看是怎麼回事,遂悄悄跟上了。」
「誰知跟了沒多久,又出現了兩名縹緲閣的人員攔住了他,不知他們有什麼交談,好像是一見面就動上手了。追殺的過程中,牛有道扔掉了自己的口袋引誘,兩人搶到了口袋,牛有道也跑了。牛有道逃跑時經過了我藏身的小樹林,見到了我。我只見到他們兩個搶了牛有道的東西,至於是不是妖狐豎眼我不清楚。」
牛有道聽的暗暗讚許,發現這位說話還算是滴水不漏,將他的交代演繹的更加詳實,當即出聲配合道:「沒錯,他們當時搶走的就是我獵殺來的妖狐豎眼。」
秦觀和柯定傑面面相覷,兩人太清楚了,他們跟着牛長老這一路上壓根沒向任何一隻妖狐動過手,哪來的妖狐豎眼,又哪來的妖狐豎眼可供別人搶,難道是後來被搶?
兩人就算再傻也看出來了,這個敖豐不正是牛長老從那兩名縹緲閣人員的口中撬問出的人麼,並重點加以過問過的督無虛的徒孫嗎?這敖豐明顯在幫着牛長老!
兩人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不知道敖豐怎麼會出面幫牛長老的。
他們可以肯定,進入荒澤死地之前牛長老壓根不認識敖豐,否則不會向抓的縹緲閣的口舌打探。
為什麼會幫牛長老,其中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
兩人確信自己和牛長老在一起的時候肯定沒見過敖豐,不免聯想到牛長老單獨消失的時期,牛長老肯定在這過程中幹過什麼。至於究竟幹過什麼,兩人無法想像,也超出了兩人理解能力的想像範圍。
至少在二人看來,這情況簡直有些不可思議。
連牛有道身邊的人都覺得不可思議,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