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班來了,直奔屋檐下的丁衛而來,拱手見禮,「先生。」
丁衛:「人員都妥當了?」
黃班:「都妥當了,各派人員都被接走了,各部司回復也都確認到位了,一切正常。」
「嗯。」丁衛點了點頭,「情況有變,歷練人員已沒了再統攬的必要,你閒下了,也沒必要再守着守缺山莊。玄耀暫時已不宜再坐鎮問天城,讓他避避嫌吧,你暫代玄耀坐鎮這邊。」
「是!」黃班拱手應下,之後又試着問了句,「屬下剛到,聽說藍明來了,遂過問了一下,聽說這裏出事了?」
丁衛頷首,斜睨道:「那個牛有道,不安分,小心點,不要倉促亂來,避避風頭再說。」
「明白。」黃班心領神會。
……
太叔山海等人獲悉牛有道出來了,再次趕往其落腳地,結果再次吃了閉門羹。
究竟怎麼回事?究竟發生了什麼?眾人云里霧裏,可謂百爪撓心……
天藍聖地,未必地如其名,天空白雲悠悠,難得完全的碧藍。
但地方卻是好地方,風光旖旎無限,宛若仙境一般。
在那仙境之巔,光照下似乎有一顆藍汪汪的璀璨寶石,一座由純藍玉石打造的宮殿,天藍聖殿。
聖殿名字似乎有點俗,卻無人敢小覷。
藍道臨身瘦袍寬,藍衣大袖,一頭白髮,皮肉卻白皙無皺,沒什麼老態,頗有仙風道骨的風範。
其弟子真顏隨行在旁,年紀看着似乎比藍道臨年紀還大,手裏捧着的是牛有道上報的東西,查看着。
停步在聖殿門檻前,藍道臨問:「真顏,你覺得牛有道所報如何?」
真顏道:「看着似乎有些道理,但這事也不是咱們一家說的算。」
藍道臨又問:「三天,三道呈報,你覺得牛有道這個人怎樣?」
真顏:「從羅芳菲將他送出聖境開始,弟子便調集了所有有關牛有道的情況查看,這人的確是個有手腕的人,能如此快速崛起,不簡單!」
藍道臨波瀾不驚道:「也不安分。是個善於操弄規則的人。善於操弄規則,則說明他對規則沒有敬畏心,無敬畏則說明不滿,這種人留不得!」
真顏略頓,試着問道:「藍明師弟現在就在問天城,弟子現在傳訊給師弟,讓他處理?」
藍道臨微微搖頭:「不急,雖然留不得,但確實是一把好刀,能發揮作用,那就用用,用完了再說。」
「是。」真顏略欠身。
藍道臨看也不看地揮手一指,指向了真顏手中的呈報,「轉發給其他幾家,看他們的意思如何。」
……
天又亮了,監牢的門開了,親自在牢內悶了一整天的藍明出來了,勝似閒庭漫步,繡有蛟龍的雙袖身後一甩,負手抬頭,看那蒙蒙亮的天空。
後方一陣腳步聲,一群人跟了出來,龍泛海在其中,是被拖出來的。
必須得有人拖着,已經站不起來了,衣衫襤褸,血肉模糊,被折騰的不成了人樣。
情況其實很早就講清楚了,各方口供也早就對上了,犯不着讓龍泛海受這麼大的皮肉之苦。
可藍明不會就這樣收場,也不可能快快收場,他受命而來,自然是要做出嚴加追查的樣子。
藍明一直在追查幕後是否有其他人指使,龍泛海咬死了不鬆口,別說沒人指使,連刺探也不承認,只說是正常的打探過問而已,別無他意。
再正常也沒用,事實證明,其他在場人員的口供也證明了,他龍泛海打探的就是給聖尊的呈報。
沾上了這個邊,這個帽子扣在了頭上,龍泛海也知道自己必死無疑,抱了必死的決心,飽受折磨也未鬆口,哪怕藍明拿饒他一命來引誘,他還是未鬆口。
松不得口,一旦鬆口丁衛不會放過他,照樣是死路一條,還要連累家人,只能求一頭。
不管他松不鬆口,藍明繼續讓人審,同時也提審玄耀,正好玄耀也還關在牢內,審問是否有公報私仇,玄耀一概不承認。玄耀的事算是不了了之。
地上拖出了一行刺眼的血跡,龍泛海口角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