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的人不是個個清心寡欲,而練武的人自然也不可能人人俠肝義膽,甚至更多的是,俠以武犯禁!
那些心性不純的人,一夕間武功大進,頓時有了為非作歹的實力,各地間的暴力案件在這段時間急劇上升。
為了怕造成人心大亂,政府方面一邊施行新聞管制,同時派出國家豢養的高手前往鎮壓。可惜實在是太多,根本就鎮壓不過來,形勢已經岌岌可危了
然而這些事情輪不到顧元嘆去操心,他還是按部就班的招賢納士,同時開始作手準備衝擊先天。
修煉就跟鯉魚跳龍門一樣,雖然大宗師在世俗間也能算陸地神仙了,但跟那些飛天遁地的大神通者相比,真的什麼也算不上。
尤其是現在,天地間靈氣重現,宗師、大宗師真的已經到了多如狗的地步,而真正令他感到擔心的是,有了靈氣,那些先天高手已經除去了枷鎖,於他而言、變成了真正恐怖的存在。
……
就在顧元嘆擔心着的時候,已經有人找到了吳都。
燕雲深,這位燕家的碩果僅存的先天高手,在天才孫兒被殺後,失心瘋般的拘押了眾多武林同道,結果被人算計、聯合起來圍攻,最後只能狼狽逃竄。
燕痴的死一直是燕雲深心裏的刺,是他的心魔,這根刺不除掉,他的武功就一日沒有存進。
經過這段時間的不斷追查下,他基本鎖定了元兇--顧元嘆這位武道界中的後起之秀!雖然還不能百分百肯定就是他,不過他又不是警察,只要跟他有牽連,那就足夠了。
燕雲深來了,就在古城區那座寒橋邊走走看看,如今天地大變,連岸邊的垂楊柳都變得清脆嫩綠了許多。
一襲長衫的燕雲深,梳着個道髻,樣子看起來跟古人差不多,引得路過的行人對他投去好奇的目光。
「十里明湖一葉舟,城南煙月水西樓,幾許秋容嬌欲流,隔着垂楊柳。」燕雲深嘴裏呢喃着,手上卻在撫摸着一支抽出的嫩芽。
「噗」突然他眼睛裏出現一絲寒芒,手中的柳枝仿佛受到了來自異空間之力的打擊,瞬間湮滅消失不見,看起來恐怖異常。
此時燕雲深正前方的湖泊里,一艘小船隨波逐流,輕輕搖晃着,船篷下並排坐了兩個年輕人,看着漣漪陣陣的湖面不說話。不是顧元嘆和穆香又是誰?
許久,穆香問道:「你…沒有什麼要告訴我的嗎?」
顧元嘆長長嘆了口氣,「說來話長。」
「那就長話短說。」
「你確定要聽?」
穆香肯定的點點頭。
顧元嘆想了想,用儘量簡潔的語言把能說的事情都跟她講了一遍,最後說:「這個世界變了,變得連我都覺得陌生了起來。」
穆香還沉浸在震驚之中,顧元嘆的話讓她感到不可思議,甚至在這七月的時節,感到了一絲寒意,不可置信的問道:「照你這麼說,以後這個世界豈不是變成了弱肉強食的修真者世界?」
「……大概、也許……是的吧?」
「這個世界真的有神仙?」
「是的。」
「能給我看看你的能力嗎?」
顧元嘆沒說話,起身站了起來,看着前方的湖泊,突然間豪氣頓生,平平的伸出右手道:「看好了--」
這裏是楓橋夜泊的古城區,岸邊的行人來來往往,絡繹不絕。就在這時突然有人指着湖面驚呼道:「你們快看。」
只見本來微波漣漣的湖面上,無緣無故捲起了一道直徑超過兩米的巨型水龍。這道水龍扶搖直上九天,在正午的陽光下,閃耀着凌凌波光。
而在這條水龍的正下方,一條古樸的小船不動如山,站在船上的年輕人,右手如同畫戟般在空中划過,那天巨大的水龍便開始翻滾了起來。
面對這神仙般的一幕,岸邊很多人掏出手機拍攝了起來,還有的直接打起了電話,向自己的朋友訴說這非人的場景。
穆香此時已經傻眼了,在她二十來年的生涯中,妖魔仙佛只存在電視電影裏,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真的會在現實里看到。
「這……這就是你說的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