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腰從老人腳底下撿起一支圓珠筆、拿起來看了看,筆帽頂端有明顯的撞擊痕跡。
找到傷害物後他心裏有數了,這個老頭很可能是因為被筆帽撞擊、造成腦震盪而形成短暫性休眠。
別看不起筆帽,在高速運動下,就算是再小的物件也能發揮出強大的破壞性。沒看連飛機外殼都能被小鳥撞穿嗎?
伸指在老人頸側按了按,沉吟了一會說:「目前沒有生命危險,至於大腦有沒有受傷,還需到醫院做進一步檢查。」就在說着的時候,指間一縷氣勁順着勞宮直達「中沖」,進入了老者的體內。
「真的嗎?太謝謝你了。」
他的話仿佛給兩人吃了定心丸一樣,但臉上同時升起一絲隱憂,站在他旁邊的男青年一臉暴戾的朝那個司機道:「告訴你,我爺爺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讓你全家都跟着償命。」
那個出租車司機顯然也不是善茬,聽到被人威脅全家,頓時臉色就變了,「你他嗎嘴巴給我放乾淨點,怎麼着,你以為開個奔馳了不起啊,現在是法治社會……」
兩個人在那裏你一言我一語,眼看都要打起來了,車裏的女子再次驚呼道:「修群,你爺.爺這是怎麼了?你看,腦袋怎麼出血了?」
已經放開手的顧元嘆掃了眼,老人額頭正中部位確實在溢血,血珠一顆接一顆往外冒,看起來甚是可怖。
「您怎麼啦,你沒事吧……」車外那個年輕人語氣里都帶着哭腔了,一把推開顧元嘆,跪在車旁用手晃着車裏老人的腿。
他也沒反抗,順着這個男子力道往後退了兩步,本打算再看看的,可瞧這對男女的樣子,顯然不會讓他再靠近了。
恰巧這個時候遠處響起了救護車的聲音,他搖搖頭就打算離開這裏。
「站住,你別走,你對我爺爺做了什麼?」顧元嘆剛走了兩步,身後傳來一聲怒喝。
顧元嘆轉過頭疑惑到:「你在叫我?」
「就是你!」一臉怒容的年輕人,大踏步走了過來,「我告訴你,警察沒過來之前,你別想溜。快說,你到底對我爺爺做了什麼,他好好的額頭怎麼會出血了?」
「真是不可理喻。」顧元嘆搖搖頭、便不打算再理會他。
眼看他要走,年輕人立刻伸手朝他衣領拽去,顧元嘆反手一個叼腕,抓住後猛然向下彎曲,隨後又是一個推送。
「噔噔噔」年輕人身子連續後退了五六步,最後「哎呦」一聲坐倒在了柏油路面上。
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年輕人,顧元嘆再次感慨一聲「好人做不得」,隨後便大踏步離開了這裏。
……
一邊是重傷垂死的父親,一邊是朝不保夕的自己,面對這兩難的局面,有那麼一瞬間謝南煙真的打算交出【長青術】了。可是幾年商場歷練又告訴她,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能交出去。
「大侄女,考慮的怎麼樣了?」
剛剛威脅了一番後,趙恆語氣又變得柔和了起來,「咱們明人面前不說假話,你父親肯定是保不住的;中吳星傳媒你也不用想了,他們不會放手;至於你嘛……」
頓了一下,趙恆換上了言辭懇切的語調,「我可以保證你三點,第一,六號苑房子歸你,不過八號苑產權必須交出來;其二,你銀行賬面的錢我保證沒人動手腳,包括這500萬你也拿走;其三,保證你的人身安全。另外三少爺說了,他以後不想在江南再看到你。」
「你們真不打算放過我們父女倆?」
趙恆也怕她魚死網破,那樣一旦任務失敗,他也會受到牽連。
轉頭朝床上的活死人看了一眼,循循善誘道:「我知道你是個孝女,但你父親傷勢確實太嚴重了,已經回天乏術。拋開謝董事長不談,你還要繼續生活,不能因為他把你自己以後的人生給毀了,你說我說得對嗎?」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他那副恬不知恥的樣子,謝南煙直覺得想吐。
但形勢比人強,起碼他有句話沒說錯,她父親他們救不活,但毀掉自己卻輕而易舉。
也許是看到她有點意動了,趙恆又加了一把勁,「我的話你不相信,三少爺的話你還信不過嗎?他說放你一條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