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科打諢的無賴過後,王不凡終究還是選擇默認,默認了符咒靈弩的悉數毀滅。
「只是,小竹竹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小竹竹……
夕墨竹滿臉黑線,「請你自重,換個稱呼。」
「小墨墨?小夕夕?總不能是愛妾吧?」
王不凡麵皮之厚,着實令夕墨竹無語。無奈何,她決定放棄在此上面與他多費口舌。
夕墨竹冷眼瞧着,也不言語,王不凡自說自話也沒了興趣,於是便收斂了嬉笑之意,將器劫的事情全部告知了她。
隨後又道:「我現在最大的疑惑,便是為何明明沒有達到仙器的層次,卻會有器劫的降臨。」
「果然如此。」夕墨竹道:「其實早在煉製成型之時,我心中便有了這種猜測。」
王不凡驚疑不已,「你早就猜到了?」
夕墨竹點頭,「是,如此強效的利器,怎能不惹天道注目。」
「天道,符咒靈弩的器劫,又關天道何事,它又無形態,如何能注目?」
王不凡的不解,夕墨竹並未回答,反而問道:「對於天道,你有怎樣的理解?」
王不凡略略思索,隨即道:「虛無縹緲的,狗曰的存在。留之無用,待他日我有實力,必定將其徹底掀翻擊碎,踩於腳下。」
夕墨竹懵然,哪個修真者不是對天道恭敬有加,儘管其存在看不見摸不着,但卻是像凡人眼中神明的存在。怎的到了王不凡這裏,竟然敢如此大加褻瀆,甚至還揚言他日要踩於腳下。
她卻是不知道,王不凡對於天道可沒有半點好印象,單當日靈犀猴族的滅族獻祭這一點,天道便深深的得罪了他。
從某種程度上而言,他不否認自己是一個小心眼的人,可謂是睚眥必報,哪怕得罪他的是天道。
「狂妄之徒。」
夕墨竹無奈搖頭。
王不凡自然理解她所謂的狂妄是何意思,那是真正意義上的狂妄囂張,而非貶義嘲諷。因而,他並沒有接話,只靜靜注視着惜墨者,期待來自她的答案,或者說是理解。
「在我的理解中,天道更像是一個人,有血有肉的人,當然同樣也會有規矩,屬於天的規矩。」
隨即,夕墨竹為他解釋起天道的存在。
天之道,道法自然,法萬物眾生,掌控天地規則。簡而言之,即是一種掌握萬物共存的平衡術。
羊吃草,狼吃羊,獅虎搏殺狼,妖獸吞獅虎……萬物自然,皆講究一種平衡,煉器亦是如此。
尋常的元器,強則強矣,但終究仍在器的層次。但在其即將步入仙器的層次時,它的存在便超脫了這種自然平衡,因為那是質的改變,因而便會招來器劫。
符咒靈弩雖然並未成為仙器,自身本質也未發生改變,但它存在的效用,顯然擁有了破壞平衡的實力。
誠如兩域之戰中的那些妖獸,它們修煉了無數年月,反倒比不過稚童都可嵌入靈晶激發流火神凰的符咒靈弩,這種破壞平衡的程度,不可謂不強烈。
「如此大程度的破壞平衡,器劫怎會不臨!」
夕墨竹的解釋,令王不凡點頭認可,了解了器劫發生的真相。
只是剛才她的那些解釋,卻又令王不凡一頭霧水。
「你說天道像是個有血有肉的人,可難不成它還真能像巡衛一般,時刻都關注着世間之世,在符咒靈弩發威後,便察覺到其存在並將其毀滅?」
他的提問,怕是修士之中無人可以回答。能回答者,怕是都已經達到了仙之層次。
因而,他未曾指望夕墨竹能夠給予他回答,可現實的發生往往出人意料,夕墨竹不僅回答了,而且回答的還極為詭異。
「天道是一種秩序般的存在,你可以將它想像成為一個宗門內的規則。只要你觸犯規則,自然會有人來對你進行懲處。或許,你也可以將這天道想像成一種規矩。」
王不凡驚然,有規矩,自然就有定規矩之人。
「那麼定規矩之人,又是誰?」
夕墨竹搖頭,「不清楚,而且我真心建議你也不要去嘗試着弄清楚。如同有些大能之名,非你可知曉。待你心念其名,他便會有所感應。所以這種事情,你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