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眼前的華光消失之後,葉柯剛剛感覺自己好像沒了一層枷鎖,心神自在之極,但隨即便覺得熱氣逼人,紅光爍閃,連忙注目望去,不禁吃了一驚。
原來自己身處一座鎮子郊外,只見鎮子上火光通天,很明顯是有人在搶劫擄掠之後焚燒城鎮。
葉柯臉色鐵青,立刻大踏步衝進小鎮內,卻見所有房子均燒通了頂。大街上滿布人畜的屍體,有一些屍體已經被燒成了焦炭。
整個鎮子只剩下不斷冒起的處處濃煙和仍燒得劈劈啪啪的房舍,原本應該是十分熱鬧繁榮的城鎮,此時已變成了死寂的鬼域,只有幾個逃得一命的野狗,在這全是死屍的大街上遊蕩。
仔細看去,有些屍體身上還有剛剛乾涸的血漬,看起來殺人者竟是不分男女老幼,一律殘酷處置。
葉柯將手中長戟狠狠一頓,茫然揚天一聲長嘯,飛身直往城南追去。因為他真氣灌注雙耳,聽到城南方向隱隱有人馬嘶鳴之聲。
葉柯此時只感覺麵皮發燒,渾身熱血翻騰,血貫瞳仁!他此時心中只有一個念頭:追上他們!
找到他們!殺了他們!小鎮南邊有一天東西方向的官道,葉柯追上去的時候,便發現官道上儘是官兵,人人盔甲不整,旌旗歪斜,顯然是撤退的敗軍。
而墮在隊尾處是無數的騾車,因載重的關係,與大隊甩脫開來,像高齡的老人般苦苦支撐這段路程。
葉柯打量了一眼,便聽到墮尾的騾車上忽傳來一陣男人的獰笑聲,接着一個**的女人灑着鮮血被拋了下車,
「蓬!」的一聲掉在泥路上,一動不動,顯已死了。駕車的一個士兵大笑道:「老張你真行,這都第三個了。」禽獸不如啊!
葉柯心道:「人們評論古代戰亂年間,匪過如梳,官過如篦,兵過如剃!三國時代北方已經被便宜老子曹孟德安定下來,沒有機會見到,沒想到在大業年間遇見了!既然遇見這等禽獸不如的事,那便要替天行道,除暴安良!」一念至此,隨即飛身而起,一招氣貫長虹,便向那騾車飛去。
那個剛剛犯下無恥罪行的士兵剛剛抬起頭來,瞳孔中便發現一個物件猛然撞來,仿佛時間很漫長,漫長的幾乎讓他經歷了從嚴寒到酷暑,又仿佛時間很短暫,短暫的讓他眼睛都沒來得及眨一下。
「嘭!」一聲巨響。那個士兵整個身體被葉柯一戟擊來,爆的粉碎。駕車的士兵本來便已經回頭,此時雖然臉上已經露出駭然神色,身子卻來不及反應,葉柯的第一擊還沒施完,順勢擊向他。
「嘭」又是一聲巨響。這個士兵也整個身體爆開。葉柯毫不停手,一隻腳在車上一點,已經順勢向前而起,飛向前面的官兵。
一連串騾車,那麼就有着一連串的士兵,同時也有這一連串的惡行。葉柯人過戟殺,毫不留情,氣勁灌注長戟,每個士兵只要碰到,都是身體被爆的粉碎。
前面的大隊人馬聽到動靜,都轉過頭來,看見一人手握長戟,一路砍殺不停,不由得紛紛大怒,仗着人多,也不害怕,為首的將官罵道:「哪裏來的混蛋傢伙!你是什麼人?竟敢殺截殺官兵,你不打聽打聽我是什麼人!」
「兄弟們,給我殺了他!」官兵雖然好像打了敗仗的樣子,但是剛剛洗劫過一個村鎮,士氣有所恢復,聽聞將官這般說,都紛紛答應,各自挺着手中長矛長槍,沖了過來!
葉柯好不停步,迎面沖了過去,所過之處,爆裂聲四起,凡是靠近他身邊一丈距離的鵝,無不身體被他真氣擊打橫掃,爆碎而亡。
將官大駭:「放箭!放箭!射死這王……」還沒喊完,葉柯已經鑿穿百餘人的對陣,衝到這將官面前,一把將他撕扯下來,隨手往天上一扔。
這將官只覺得狂風颳面如刀,身子飄飄蕩蕩,渾無着力之處,急忙睜開眼睛,便發現視野中景物大變,百里河川盡收眼底,白雲悠悠似在身邊,不由得駭然尖叫。
而其他士兵則呆呆的看着他們的將官被扔到不知道多少丈高的天空,風中隱隱傳來他駭然的尖叫聲,不由得心中發寒,手上發抖。
葉柯卻是不管他們,只是拿着長戟,縱奔往來,左衝右突,廝殺不停。
只是一盞茶功夫,數百個士兵已經倒下二三百人,其餘人早已經面色慘白,雙目驚懼,不知道誰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