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盾一方找到傑里科的能量訊號傳出的小巷時,十分不幸,戰鬥已經結束了。但現場的一片狼藉告訴了眾人他們沒有找錯地方。
臭烘烘的垃圾堆被炸得四處都是,鮮紅的血濺滿了整條巷子,側面的牆壁似乎是被某種巨力橫向貫穿了般,染着鮮血的碎磚塊堆積了一地。
現場遺留下來的有幾具被肢解了的屍體,腦袋看上去像是從內部炸開了一般,從服飾打扮上看應該是本地的混混。除此之外還有早些時候剛從神盾那兒逃出去的負鼠,這會兒腦袋和身體也已經分了家,倒在一片血泊之中,那場面讓人又是禁不住地一陣反胃。
「看上去我們又遲了一步。」娜塔莎掃了這狼藉的現場一眼,皺了皺眉。
「但我們的路線是對的。」埃瑞克閉着眼睛感應了片刻,說道,「露絲,她也來過這兒,就在一會兒之前。並且她激活了裝甲,在這裏和某人發生了衝突。」
「誰?」
「那就不知道了。」埃瑞克一聳肩,「我可不是占卜大師,只是能感應到亞魔卓病毒的反應而已。」
正說到此時,眾人正頭頂傳來了一個低沉渾厚的聲音:「你說你能感知到露絲的位置是麼,小子?」
眾人猛地抬頭,卻見喪鐘和死侍兩人正並肩站在一側樓頂上的某陽台上,倒映在皎潔月光之下的身影由於角度原因顯得十分霸氣,殺氣簡直有若泰山般壓迫了下來。
現場特工們條件反射地便同時掏槍指向了兩人——也難怪他們這樣緊張,畢竟上面冒出來這兩人中隨便哪一個都是通緝名單上威脅系數相當高的危險人物,怎樣謹慎對待都絕不為過。
「喪鐘?還有死侍?」埃瑞克看到兩人的一瞬心底里是着實吃了一驚的,「你們兩個又是怎麼搞到一起去的?」
「天啊,我簡直不敢相信你沒聽說過,小鬼。」死侍拔出長劍向前一指,叫嚷道,「聽好了,我們就是傳說中世界人人聞風喪膽的『奪命雙煞』!今天就給我記好了!」
喪鐘斜瞥了他一眼:「我可不記得有這麼一回事。」
「因為你不是說『英勇與無畏』這個名字很蠢麼?所以我專門換了個新的。」
「不是名字的問題,我是說你覺得有這麼個組合在就很蠢。」
「......」
這一連串逗比的開場白瞬間讓兩人出場時霸氣的形象跌落了一大截,下方眾人都禁不住滿臉黑線。
這倆逗比真的就是世界上最危險的殺手麼?
喪鐘放棄了繼續跟死侍吵下去的念頭,跟這傢伙吵起來的話根本就沒個盡頭,而且毫無意義。他縱身從陽台上跳落了下來,死侍也有樣學樣地緊隨其後。
「回到正題。」喪鐘對埃瑞克道,「你說你能感應到露絲,對麼?」
「她帶在身上的那套鎧甲,準確地說。」埃瑞克道,「我能感應到她在這兒着裝了戰甲,和某人爆發了一場戰鬥,並且根據病毒反應的衰弱看來,我推測她輸了。」
「傑里科也曾經在這兒。」喪鐘皺眉,「也許他們在一起,也許他們都已經在奧德修斯那個老不死手裏了。」
「我聽說這是你們的家庭問題。」娜塔莎開口,「願意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麼?」
「哈,這事說起來也挺簡單。」死侍又插嘴了,「大概意思就是這傢伙的老爸從墳墓里爬起來想要搶孫子,然後他不肯,現在就發展成了兒子和老子的世紀大戰!而這還不是最棒的,你們知道最棒的是什麼嗎?就是我還搶到了前排座位!」
「你就不能消停一秒麼,韋德?」喪鐘的聲音聽上去已經到了爆發邊緣。
「好吧,大致明白了。意思就是那個叫奧德修斯的傢伙是你父親是吧?還真是複雜的家庭問題呢。」
感嘆一句後,埃瑞克一頓,轉而道:「那既然事情是這樣,我們的利害關係其實算是一致的了。其實我們來俄羅斯,不過是想要回收你女兒露絲奪走的那套鎧甲而已。現在她似乎落到了那個什麼奧德修斯手裏,那我們的目標暫且就一致了。」
喪鐘盯了他片刻,沉聲道:「你知道,我不常與人組隊。」
埃瑞克意味深長地一笑,向着死侍瞥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