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鐘」、「終結者」、「世上頭號僱傭兵」、「最致命的此刺客」、「劊子手」、「為600多條人命負責」。
這些都是國際通緝令上對斯雷德·威爾遜的描述,而就算你當面這麼問他的話,他也不會否認其中的任何一條,他會覺得——這tm有什麼好隱瞞的?
以某種角度而言,斯雷德·威爾遜絕對是個十足的壞蛋,一個真真正正的惡人,甚至是個連環變態殺人犯。但他自己並不完全這麼想,實際上他認為自己是個好人。對他而言,「喪鐘」不是他自己,而只是一份工作,一份他熱愛的工作。
這份工作使得他不得不到處出差,次數多得離譜,但也讓他結交了些平時不會遇到的朋友。就比如提格斯——一位戴着圓框眼鏡、矮胖的中年男子,過去的一年半里一直是喪鐘的經紀人,自從前一任經紀人腦袋吃了一發槍子兒之後。
提格斯是喪鐘為數不多信任的人之一,一般總是負責給他攬活干。
就在前天,提格斯給他安排了一個新的任務,告訴他今天在俄羅斯碰頭交代詳情,並向他保證了這是一次普通而且錢來得十分容易的任務。這對斯雷德而言就是最好的條件了。
俄羅斯某酒店的豪華套間內。
在套間的沙發上坐下、等待與提格斯碰頭時,劇烈的影像忽然在斯雷德腦海中閃過,都是些激烈而似曾相識的畫面,伴隨而來的還有一陣痙攣般的陣痛。斯雷德咬牙按着腦袋,圓瞪着那隻獨眼,盡力試圖捕捉腦海中閃過的每一張畫面。
他隱約間看到了雪地中的一支龐大的隊伍,自己單槍匹馬地迎着千軍萬馬衝殺而去。他毫無畏懼地持槍左右開弓,劍刃在人群中穿梭來去,銀白的劍身通體都被染成了血紅的顏色,鮮紅的血在白皚皚的雪地中四處飛揚。
在喪鐘僱傭兵生涯中倒也不是沒幹過這樣玩命的事,正因為他是個亡命之徒才會被那麼多人懼怕。但這一部分影像卻是他完全沒有印象的,雖然看上去感覺似曾相識,記憶中卻偏偏沒有這一部分內容。
難道是他忘記了麼?
那理論上也是不可能的,經過基因改造的藥物的作用,斯雷德的大腦利用率高達90%,遠超一般人類的10%,這使得他幾乎從不會忘記什麼......除非有人用特殊手段強行讓他忘記。
頭痛來得快、去得也快,這在他來到俄羅斯的兩天裏已經發作了好幾次了。斯雷德隱約感到了一陣不和諧,感覺從他來到了俄羅斯後的記憶有些怪異,卻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對。但一般來說,他的直覺總是非常準確的。
正思索着,時間已經到了約定碰面的時候,提格斯矮胖的身材套在一件西裝里、手裏提着個小皮箱進入了套間,坐到了斯雷德對面。
「怎麼?昨天沒睡好?」他就像一般老友見面一樣寒暄,「你看上去不是很有精神啊。」
「對於這次任務而言足夠了。」斯雷德冷淡地道,「價錢我已經知道了,沒有異議。告訴我詳細內容吧。」
提格斯也不再廢話,乾脆地亮出了一張照片遞給了他。照片上是個面色慘白、滿臉遍佈着噁心皺紋的醜陋男子,一對暗紅色的眸子閃爍着危險的凶光。
「這個男人的代號叫『負鼠』,目前只知道他有着幾乎可以無限復原的自愈能力。」提格斯道,「你的任務就是抓住他。」
「當然,我認得他。」斯雷德淡淡道,「這個丑鬼勉強算是我的一個老朋友。」
「你們交情深嗎?」
「一點也不。」斯雷德淡淡道,「而且工作就是工作,只要有人肯付錢,殺誰都是一樣。」
「哈,這就是我認識的斯雷德·威爾遜。」提格斯一拍他的肩膀,轉而道,「說起來最近有聽說你兒子的消息麼?似乎有情報稱他有麻煩。」
「傑里科?」
說到這兒的一瞬,先前那種古怪的感覺又襲來了。斯雷德感到一陣劇烈的衝擊襲上了大腦,讓他身子不由自主地一顫。
提格斯注意到了他的異樣,奇怪地問:「你怎麼了?」
「我......沒事。」斯雷德按着腦袋,太陽穴里像是在陣陣鼓動。
「不,我很久沒聽說過我兒子的任
第二百七十三章 喪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