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塔克大廈。
「我知道你還需要時間來適應變化。」偽裝成傑西卡的那個斯克魯爾人溫柔地扶着托尼坐了起來,說道,「但沒關係,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接下來你有的是時間。我們的女帝會親自褒獎你,你會有充足的時間來恢復調整......」
她正說到此節,眼看着托尼幾乎就要崩潰了,實驗室卻又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堅固的牆壁被「轟」地一聲暴力地炸開,鐵青色人影踏着腳下的火焰懸浮在牆外,雙臂悠然地環抱在胸前,綠色的斗篷在他身後迎風飄揚。
「傑西卡」看清來人的面容,臉色驟然一變,想都不想便大喝一聲撲了上去。而對方只是輕輕抬了抬手,一陣虛幻的綠色波動便激射而出,正面擊中了「傑西卡」將她轟得橫貫房間,纖瘦的身子重重拍在了牆面上,昏厥了過去。
只一招,這個山寨的蜘蛛女便被擊暈在地,她甚至沒有得到反擊的機會。
托尼費力地扭過頭,盡力聚焦已經模糊的視線看清了來人,咬牙道:「杜姆......?」
來人正是維克多·馮·杜姆,毀滅博士。他冷冷地俯視着癱倒在地的托尼,道:「真是難看呢,斯塔克,這樣簡單就被這種低級爬蟲搞定了。」
「......你來這裏幹什麼?」
「我現在正在給你的裝甲上傳一段代碼,你感染的外星病毒二十分鐘內應該就能清理乾淨。」杜姆冷漠地說着,又掏出了一個晶片放在了一片狼藉的實驗台上。
「把這個裝載進你的盔甲里,它可以幫助你識別斯克魯爾人的基因序列。」杜姆淡淡說道,「不過別誤會,我只是不想看到這幫低等生物佔領我的地球而已,而這種小事也用不着我親自出手。」
托尼忍受着痛苦,大口喘着粗氣,眼角瞥向毀滅博士留在桌上的那個晶片,咬了咬牙道:「可是你沒聽到剛剛那傢伙的話麼?她說,她說我可能是......」
杜姆不屑地瞥了他一眼。
「真是弱小而可悲的傢伙。如果你覺得自己是外星人,那你就是好了。」他一甩斗篷,走到了牆壁上破開的洞口邊,臨走前最後停頓了一下。
「......但我相信你至少還留有那麼一點骨氣。」
說完,他的靴底再次噴出了火焰,飛出牆上的破口很快遠去了。
芝加哥,美軍基地。
綠色的外星人被從力場中解放出來後,半跪在地喘息了好一會兒才調整過來。他抬起頭,用那火紅色的眼睛掃過了埃瑞克和瑞文,沉重渾濁的聲音便在兩人腦海中響起。
「感謝二位。」那個渾濁的聲音說道,「阻滯場干擾了我的心靈感應能力,我嘗試着與這顆星球上很多人聯繫了......但是只有你們來了這裏。」
「你會心靈感應?」瑞文問。
「是的......也許我的形象不便於和你們建立信任,這樣說不定會好一些。」
說着,他身體形態迅速發生了改變,瘦筆桿似的身材就好像充了氣一樣壯實了起來,面容也變得似乎更接近於人類,胸前浮現了鮮紅的「x」形標記,身後垂下了深藍的披風。不得不說,這樣的造型確實比起先前讓人舒服了些許。
「好......吧,」瑞文動了動眉毛,「你能變形,還能心靈感應。所以你是從哪兒來的?」
「我的名字是榮恩·榮茲,我是一名火星人。」他這次是開口說話了,停頓了一下,黯然道,「也是最後的火星人。一場瘟疫滅絕了我們的種族,我是最後的倖存者。那時我已經喪失了生的意志,但作為種族的末裔我不能輕易死去......所以我沉睡了起來,就在我的故鄉,直到兩年前登陸火星的地球人發現了我。」
「卡特參議員。」埃瑞克接口道。
他當然也知道那次事件,兩年前的火星探索行動可是全球矚目的大事件,世界上恐怕沒有人還沒聽說過。不過那次探索公開的結果是一無所獲的,其中當然也沒有帶回了地外生命的報告。
「政府隱瞞了關於我的事,並且用阻滯場干擾了我用心靈感應傳訊。但我仍然可以思考,可以獲取信息。」榮恩說着,開始向外走去,「我知道現在這顆星球面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