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喜歡你!」
清脆響亮的話語中,透着斬釘截鐵的意味,沒有絲毫的遲疑和優柔,猶如她明澈剔透的妙目,除了倒映着眼前這男子的面容,再也沒有其他的雜緒。
窗戶紙就這麼被輕易捅破了。
確實很符合沈一弦的做派,凡事都喜歡直來直往!
而且她和宋世誠還有一個共同點,都是實用主義者。
那些什麼你躲我閃的曖昧套路,從來都不是他們這些上層階級的style。
宋世誠莞爾一笑,歪着頭道:「這不就結了,還有什麼值得顧忌的。」又將她摟得緊了幾分。
沈一弦窒了一下,卻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半推半就的依偎在他的懷裏,不知是羞赧還是惶急,由於長期注射水光針而鑄就的白皙嬌容,隱隱透着一層驚心動魄的玫紅色。
輾轉半響,她幽幽道:「我喜歡歸喜歡,但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你都已經等出了這門,我們還是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吧。」
宋大少跳躍性的問道:「你覺得以後你還有機會再找到什麼真愛、或者比我更好的對象麼?」
沈一弦只能無言以對。
結婚前,沈孝妍還說自己的終身幸福已經毀了,現在,這句話更該套用在沈一弦的身上!
事實很清楚,沈一弦沒有半點機會去追求所謂的真愛了。
她的命運,已經被牢牢綁在了青茂上面,小到物色對象,大到婚配成家,她的抉擇,都必須照顧到青茂的利益。
更何況像她這種豪門千金,自尊心都很強烈,愛過像宋世誠這種內外兼備的貴公子,稍微差一點的貨色,根本入不了眼皮。
宋世誠還在趁熱打鐵:「別想太多了,現階段,就讓我陪你熬過去吧,就留你一個人苦撐着,我實在不放心。你不知道,當時看着你命懸一線,我有多揪心,救你的時候,我只有一個念頭,自己給你當墊背挨子彈沒關係,但你絕不能有半點閃失我們都這歲數了,該對自己的感情坦誠一些,別給自己留遺憾,更別因為這些事給自己添堵。」
又是一記火力十足的糖衣炮彈。
沈大小姐的心房徹底淪陷了。
當發現連親情都沒能給她依靠的時候,她就像一個溺水的人,極度渴望抓到一顆救命稻草。
想起那一刻的絕境,尤其是弟弟自私逃竄和妹夫捨命相救的畫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悄然改變了沈一弦的信念。
剖析得簡單些,從現在起,沈一弦不再認為親情靠得住了。
甚至沈國濤的私心,也令沈一弦心寒徹骨。
都不用宋世誠提醒,她也看得出,父親骨子裏重男輕女的癥結還很嚴重。
否則沈國濤一早就該把股份轉到她名下,讓她成為名正言順的當家人,先前剷除三叔公這些人,也不至於絞盡腦汁。
股權委託,充分證明了沈國濤的遲疑猶豫。
再想身邊那麼多狼心狗肺的賤人,沈一弦恍然發現,唯獨這個男人,才是對自己真情實意的,甚至願意付出生命去保護自己!
一念至此,沈一弦痴了,痴痴看着深情款款的宋大少,面頰上的粉紅似又深了一層,再次將螓首抵在了他的胸膛上,尋找那夢寐以求的踏實安全感。
同時,一雙纖細藕臂,也悄然回摟住了宋世誠的腰身。
雖然力道很輕很柔,卻飽含了濃濃的依戀。
她捨不得再錯過這個掌握自己人生鑰匙的特殊男人。
「這個事,先讓我好好考慮一下吧,總之,絕不能讓別人知道。」沈一弦的態度終於有了軟化跡象,甚至開始給自己找違反綱常倫理的藉口,心想着兩人由於訂過婚的緣故,總歸有一段割不斷的夙(孽)緣,與其反覆徘徊掙扎,不如坦然面對,即便沒有以後沒有未來,也不會後悔抱憾。
最起碼現在,她非常需要這個男人,陪自己撐過難關,撫慰自己長久以來的心理和生理空虛。
反正彼此兩情相悅,哪怕先玩地下情也是好的,畢竟她幾乎再沒什麼可能能尋覓到真愛了。
只要不鬧出事端,稍微自私一點又何妨?
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