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甜到底沒再去醫院驗孕,元澈不讓。
郝甜知道,他是不想看到自己再次失望…
元澈在家裏形影不離地陪了她好幾天,她做飯,他幫忙洗菜,她拖地,他坐在陽台上看書,說是看書,倒不如說是在看她,好幾次,郝甜害羞得都沒法抬起頭…她休息,他肯定也會跟着一起**。從前總喜歡動手動腳地人,如今,卻只是溫柔地抱着她,親吻着她的額頭入眠、
起初郝甜以為元澈魔怔了,後來,她偶爾瞧見元澈捧着她的孕期指南看得十分認真。
其中,有淡淡摺痕的一頁,寫的是產後抑鬱症的調養與護理…
郝甜覺得元澈變了,從前明明是那樣瀟灑、理智的一個人,現在,越來越黏人不說,還越來越笨…有他在,她怎麼可能抑鬱。
傻的!
「他們到底是怎麼知道我懷孕的…」郝甜躺到床上,半天沒睡着,邊玩着他胸前紐扣,邊問,「是你告訴他們的嗎?」
「沒有,我沒說。」元澈當然沒有這麼愚蠢…不過,他原本以為是郝甜自己不小心說漏了嘴。
「好尷尬啊,你爸媽都讓我拿掉孩子讓你那個同學雙宿雙棲了,結果,我居然沒懷孕…」
郝甜淺淺笑出聲,身子在元澈微微顫動着,細軟的摩擦都得元澈有些心癢難耐。
這段時間,元澈擔心郝甜還沒有從『失去』孩子的痛苦中走出來,時刻壓抑着自己,這會兒,她都可以同他開玩笑了,看來,心裏的陰霾已經散了…
「這沒什麼好尷尬的,不是個孩子麼,你想要,我給你是。」話音未落,綿密的吻已經落到了郝甜脖頸之上。
郝甜嚇了一跳,忙伸手推他。
元澈拿開了她的手,望着她,悠悠地道,「甜甜,我們是夫妻。」
郝甜躲過了他湊過來的嘴,羞紅了臉,「我知道,可我還是…還是有點不太習慣,你能不能在等等我…」
元澈抓着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灼熱之上,反問,「你覺得他還等得了了嗎?」
郝甜沒想到元澈沒這麼沒下線,跟觸電似的猛地抽回手,撅着嘴,不滿地瞪着元澈,而元澈什麼都不說,只是笑着…
從前的元澈不笑,郝甜背後管他叫大冰山。
其實,他笑起來真的很有魅力…
跟着了魔一般,郝甜忽地,主動探過身子,吻住了他的嘴角,元澈斂笑,墨色的眸子愈發深邃,少頃,他翻身,將郝甜緊緊地壓到了身下。
「不是說還沒準備好?」
郝甜咬着唇,拉着他的衣服,小聲地說,「你不是說忍不住了…」
他是忍不住了,一個月的時間,他憋屈得像個看到糖卻吃不到的孩子,急需要安慰,郝甜是他的安慰…
從脖頸,到溝壑中心,元澈的吻熱烈火辣。
郝甜看着他麻利地脫掉身上睡衣,露出強健結實的身體,又伸手,飛快地解開她胸前紐扣,他手指修長,指腹微微有些發涼,路過她溫熱的肌膚時,郝甜忍不住顫抖。
初春的夜晚,已經沒有被了嚴冬的寒冷。
厚重的被子下春意盎然,熱情似火,薄汗,不知不覺化作水汽,在兩人周身縈繞…郝甜看着天花板,忽然想到了那晚,她喝得爛醉的那一晚…
「元澈,你那晚,是喝醉了嗎?」
元澈吻過她的肚臍,一路往上攀沿,一路留下綿密吻痕,最後,他撐開雙肘,認真地看着她,說,「那天的門牌好308,你穿着的內衣是粉色的,內褲上有一朵蝴蝶結,你的胸口,有一顆黑色的痣。」
他粗礪的手指摩挲那顆痣,磨得郝甜渾身都在發癢。
「郝甜,我從未想過要跟你一夜情。」元澈用厚重而沙啞的嗓子同郝甜表白。
「說你我。」
郝甜正欲開口,突然闖入的刺痛感驚得她叫出了聲,陌生而有熟悉的快慰,卻有讓她仿佛置身於軟綿綿地雲端…
「說你我。」他壞笑着,再一次要求到。
郝甜咬唇,在做最後的抵抗。
抵抗換來的不是憐香惜玉,而是愈發狠厲的佔有,郝甜覺得自己再也無法承受之時,只能咬住了手背,不停抽氣,惡劣地男人,卻連這個也不允許。
第30章chapter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