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敗,還是失敗……
洪天成頹喪的搖了搖頭,心中鬱悶的仰天長嘆一聲。 .更新最快
這是三個月來洪天成第六次嘗試衝擊基礎功法第九層了,但結果與先前五次毫不差別,還是以失敗告終,至於罪魁禍首,自然是他身上的漏水經脈。
經脈上的缺陷已經不僅僅是影響到洪天成修為穩固的問題了,而是直接影響到了修為提升。
基礎功法第九層是要將所有的靈氣充滿周身經脈每一寸地方,為晉升築基期打下基礎,但洪天成經脈的缺陷使得他根本無法完成這一步,靈氣總是會在他的某條經脈中神不知鬼不覺的偷偷溜走,完全留不住。
洪天成無奈的站起身來,滿臉的失望之情自是難以言喻。
推門走出茅草屋,屋外已經被暮色所籠罩,天上繁星,柔和的月光投射在地上,使得周圍一切是那般的朦朧,那般的恬靜,那般的美麗。
然而這樣的美景卻絲毫無法驅散洪天成心中的陰霾。
「鳴鳴……」
忽然,洪天成吞天袋中響起了傳聲蟲的鳴叫聲。
「師弟,是我,方面的話你可以來翠香居一趟嗎?」
洪天成取出傳聲蟲,一道法訣打入,蟲鳴聲立即變作了方歉一的聲音。
洪天成看了看天色,此刻已是戌時,他有疑惑,怎麼方歉一這個時辰會找他,難不成是出了什麼事?
想到這裏,洪天成稍稍收拾一下低落的心情,朝着藥園大門的方向走去。
天一宗乃是修真界有數的大宗,奢華之處自是不言可喻,宗內四處常年燃着一種由海獸油脂製造的燈火,照的整個天一宗夜夜亮如白晝。
裝載燈火的容器是一種品級僅有一品的法器,名叫天燈。
天燈造型各異,從花草鳥獸到人仙鬼神無不有之,唯一的相同之處是天燈都很巨大,天一宗內最大的那一盞甚至高達二三十丈,每夜燃掉的油脂就價值五個靈晶。
或許五個靈晶看上去不起眼,但要知道這盞天燈在天一宗內已經矗立了五千年,為此所花掉的靈晶加起來砸死十個虛天境的超級強者都不是問題。
洪天成每次看到這盞天燈都有一種狂噴「敗家子」的衝動,原本就不好的心情登時更壞了。要不是前去翠香居必須經過此地,洪天成是真的不想經過這裏。
沿着天燈的指引,洪天成很快就來了翠香居。
翠香居並不是某人的居所,也不是天一宗內的什麼政務場所,而是一家酒樓。
沒錯,翠香居就是一家酒樓,只不過裏面賣的不是凡間的酒水,而是天一宗特質的靈酒——寸縷香。
翠香居是金和殿的產業,算是一種天一宗從門下弟子手中斂財的手段。
不過,翠香居內的無論是菜品還是酒茶都不便宜,像洪天成這等外門弟子只能繞門而過,內門弟子一年也僅僅能來兩三次罷了,而真正的消費大軍則是真傳弟子和那些長老,甚至作為宗主皇甫嵩無事的時候也喜歡來此喝兩杯。
洪天成望着頭上那塊寫有「翠香居「三個字的金匾感到有些眼暈,心裏更是慌慌的,入門十五年,他還是第一次來到這個地方。
走入翠香居那扇俗氣的包金大門,洪天成一眼就看了正坐在靠窗位置處自飲自酌的方歉一。
時間已晚,翠香居自是一個客人也無,除了方歉一,只有一個五十多歲的賬房站在櫃枱處算賬。
這賬房只是凡人,半修為也無,之所以能出現在天一宗還是因為他家的一個祖輩是金和殿的一名執殿長老,而這賬房也不要什麼金銀財帛,只是每五年要一顆延壽的丹藥罷了,具洪天成所知,此人已經活了有二百多年了,年紀比宗門內的某些真傳弟子都要大的多。
這賬房見洪天成走進來徑直走到方歉一的桌前坐下來,知情識趣的搬來兩個酒罈放在桌上就一聲告罪的轉身走了,只留下洪天成和方歉一兩人對坐。
「師兄喝了多少了?」
洪天成坐下來,望着桌上空空蕩蕩的數個酒壺,訝異的問道。
「不多,不多,二斤而已!」
方歉一卻是有醉了,兩頰紅酡,擺了擺手道。
「二……二……斤……」
洪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