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蘭公主的父母,也就是族長與族長夫人乃是堂兄妹……」
良叔苦苦一笑,意味深長的出了這樣一句話。 .更新最快
親上加親,有什麼不對嗎?
洪天成聽了這般解釋,下意識里並沒有覺得什麼不對。
可這個念頭剛剛從腦海中划過,洪天成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來。
他以前聽人過,男女結親,若彼此之間乃是親戚關係,最好是出了五服之外的,因為若是關係太近,不光是子嗣艱難,女子容易產,就算僥倖生育下後代,也多是死胎或天生帶有殘疾。
而海蘭公主顯然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看來尊駕是明白了……」
良叔眼看洪天成一臉恍然,登時苦澀的道。
「為何貴族長與夫人要這般呢?」
洪天成困惑的問道。
這個道理他都懂,他不信身為一族族長的就不知道。
「這也是出於無奈……」良叔長嘆一口氣,繼續道,「對此地生存之艱難,尊駕想來是已經深有感觸了。在這樣的惡劣的環境下,誰也保不齊又忽然命喪的那一天,雖然我蘭麝部是大族,但人口也是年年減少,不見增加。時間久了,難免血統逐漸接近,變得近親相合起來。」
「為何不去別的部族聯姻呢?」洪天成驚訝的問道。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良叔搖搖了頭,而後道,「距離我們最近的那個部族乃是妖族和魔族混居的部族,壓根無法與我們通婚,再往外,另外一支雖是人類部族,可他們部族太,因近親育子,族中早已是人人身帶殘疾了,加之路途遙遠,想要與其通婚,亦是不現實的。」
「所以你們就一直期待着有外人來稀釋你們的血統?」
洪天成聞言頓時哭笑不得起來。
他總算是明白了,各個部族之所以對外來人這麼渴求,原來是想讓他們做「種馬」啊!
「確實如此,因為若是沒有新鮮血脈的加入,等待我們部族的,只有滅亡。」
良叔一臉悽苦的回答道。
「別怪在下多言,要想一個部族存活下來,怕是一個人沒什麼用處吧?」
洪天成略帶尷尬的笑了笑,道。
「呵呵,若是有了新的血脈,我們部族大可去與其他有新血脈的部族交換,這個問題倒是甚好解決……」
良叔微微一笑,丟下一個令洪天成目瞪口呆的答案。
「實不相瞞,洪某是一定要離開這裏的,如果閣下的部族冀望與洪某,怕是要失望了!」
低頭想了想,洪天成嘆息一聲,實話實道。
「沒關係,我等不會勉強尊駕的,尊駕盡可去尋找出路,若是找不到,尊駕心死之後,還望能考慮考慮這個問題。」
良叔不在意的笑了笑,頗為自信的道,似乎已經認定了洪天成找不到出路。
話不投機半句多,洪天成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順勢也就住了口。
…………
黑夜徹底籠罩了大地。
虛空夾縫中是沒有月亮的,一入夜,就是伸手不見五指的一片漆黑。
以前洪天成這個時候是不會隨意走動的,因為靈氣被禁錮,他的夜視能力已是大不如前,這樣的情況到處亂跑只有餵虛獸的份兒。而蘭麝部的眾人則早有準備,天一擦黑,已經燃起了火把。
聽了良叔的解釋,洪天成才知道,他們燒的是一種虛獸的脂肪,而火則是用一種黑漆漆的石頭相互打磨碰撞而產生出來的。
有了火把相助,一路上倒是平安,一些夜行的虛獸應是對火焰天生畏懼,遠遠見到火光就夾起尾巴,匆匆逃走了。
騎着似馬的虛獸又狂奔了一個多時辰,領頭的幾騎才開始漸漸減速。
「唔,應是快到了!」
良叔長長舒了一口氣,對洪天成笑笑道。
洪天成了頭,一直提着的心才總算是放了下來。
不過,這一程確實是夠遠了,他們狂奔不止的整整走了三個多時辰才進入蘭麝部的範圍內,真不知道海蘭公主憑着一雙赤腳是怎麼走得那麼遠的。
雖是快到了,可胯下虛獸還是踩着碎步跑了兩刻鐘左右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