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該回來的!」
岐黃殿的丹房內,蘇安一如往日般盤膝坐在直抵房梁的丹爐前,嘆息的了這樣一句話。 .更新最快
與其面對,同樣盤膝而坐的洪天成卻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弄的有些摸不着頭腦。
「你在黃粱城搞的那一攤子爛事可是讓宗老會如骾在喉,不吐不快啊!」
蘇安滿目精芒的望着洪天成,笑了笑道。
「弟子不明白!」
洪天成確實不明白,他一路着急趕回天一宗,根本就未曾停下來打聽過近二十年修真界的局勢,自是兩眼一抹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蘇安沒有話,緩緩豎起一根手指,揮出一絲細長柔和的劍光。
劍光隨着他的手指在半空比劃着,不多會,就勾勒出了一片絢爛美麗的景象。
杏林,瓊花……
洪天成身軀一震,登時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杏林瓊花會,還存在着,你,沒想到吧!」
蘇安目光灼灼的望着洪天成,一字一句的沉聲道。
洪天成呆了呆,抬頭看了看蘇安嚴肅的表情,又低下了頭,緩緩搖了搖。
「是啊,誰能想到,一個時勢所造就出來,拼湊起來的亂七八糟的宗門竟然會如雜草般頑強的生存下來,而且還發展壯大了起來。」
蘇安再嘆一口氣,感慨的了一番話。
「這事,又怎麼會牽涉到宗老會的?」
洪天成沒有搞清楚目前的形勢,實在搞不清楚為什麼杏林瓊花會又會成為了宗老會的眼中釘。在他看來,杏林瓊花會再怎麼發展也只有二十年的時間,宗老會這樣的龐然大物何曾將這樣一個螻蟻般的存在放在眼裏了。
「這二十年來,咱們修真界一直不太平靜,北方因為一場虛空風暴,下幽界不戰而降,只為躲入黃粱城尋求庇護;南邊,上清界又是蠢蠢欲動,跟南方的北斗七軍打的異常擾鬧;西邊,邊荒之地的數百上古蠻族聯合起來,欲要奪取邊陲十六鎮和塗石城,整個修真界如今可是快亂成一團粥了。」
「你想想,如今這樣的形式,最為緊缺的是什麼東西?」
到這裏,蘇安突然語氣一轉,問了一個問題。
「武器,戰甲,物資和……」
洪天成愣了一下,驀然明白蘇安是在什麼了。
療傷丹藥!
這就是關鍵。
要想將軍士卒勇猛作戰,只有嚴令是不夠的,更需要對他們的生命做出一定的保障。修真者與凡人不同,凡人從軍所求不外是軍功,賞銀,光宗耀祖。可修真者逆天修道本為長生,要不是因為「一榮皆榮,一損皆損」的連帶關係,想來沒有任何一個修真者願意去前線那種地方送死。
對他們來,什麼靈晶,功法,寶物,一切獎勵都是虛的,唯有留的性命才是真的。
受傷修真者不怕,怕就怕沒有足夠的丹藥來保障他們的性命。
而要保障他們的性命,療傷丹藥必不可少,還要是大量的療傷丹藥。
然而,黃粱城一戰,卻明,眼下的療傷丹藥並不夠。
究其原因,還是要找到樅陽學府身上。
以前,樅陽學府在被毀之前雖是宗老會的附庸,但同樣負責邊境守軍的丹藥供給,有樅陽學府在,宗老會從未考慮過療傷丹藥不夠這個問題。可康城之事後,樅陽學府被毀,天下間有能力承接如此大單的只有丹道大宗虛月宮一家了。
可惜,虛月宮跟宗老會可不是一個鼻孔出氣,儘管為了修真界的安全,虛月宮不可能故意推諉,但敲敲竹槓,提提價,又或是故意晚交貨,皆是有可能的,而且虛月宮並不在宗老會的控制之下,為了利益最大化,難免內中互相扯皮,拖拖宗老會的後腿。
而最可氣的是,鑑於形勢,宗老會還真不能將虛月宮怎麼樣,更不能因此撂挑子不干,畢竟宗老會的職責就在於抵禦外敵,守護修真界的安全,他們一旦背離這,修真界這些宗門可是虎視眈眈的想要將宗老會一舉拔除呢!
於是,宗老會最後一條路,就是扶植一個跟樅陽學府一樣擅長煉丹,又實力弱的勢力。
可偏偏這個時候,在黃粱城裏跑出來一個什麼杏林瓊花會,悄聲無息的弄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