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樹的第六感「意馬」突然興起了一種不詳的預感,八門金鎖雲緊緊關閉着的「杜門」中,有一股讓他心寒膽戰的殺意撲面而來。他甚至連壞菜這個念頭都沒來得及迸出,「雷音浮屠缽盂」,這件靈ing無倫的法寶,便在關鍵時刻挺身而出,自動護主,鼓盪開一層浮滿梵文符籙、激ng光暴漲的金鐘形結界。
一柄金sè的光刃從他的天靈蓋上毫無徵兆的「長」了出來。
「嗡」!
隨着一聲裊裊破空的爆鳴,地仙的元嬰被光刃乾淨利落的斬成了兩半。
劍光落處,不僅地面上嗖嗖躥出一株株向ri葵、迷迭香、波斯菊、馬鞭草,就連虛空也破開了一道肉眼可見的長長裂縫。附近海床上的沙礫就像遇到了一個特大號的吸塵器,咻咻騰空,如同倒流的瀑布,前赴後繼的填進了時空裂隙之中。
緊跟着,龍樹的元嬰又在百步之外的虛空中忽地遁現出身形。
面對突如其來的致命打擊,他的思維是沒能反應過來,但銘刻在骨子裏的經驗還是讓下意識的使出了土遁術進行閃避。
地仙的遁術實在太快了,快到人走了,卻依然在原地留下了足可以假亂真的殘像虛影。
呆呆的裂了裂嘴,龍樹的元嬰似乎打算什麼,還沒來得及開口,金燦燦的身子以及罩在體外的金鐘罩護體結界,全都從中線部位噗嗤噗嗤綻開了一條光華四泄的劍痕。
他的土遁再快,終究還是快不過念及劍及的秘劍勢!
一半蒼老枯槁,一半風華正茂,木樁樣頹然栽臥兩邊。因為是元嬰之身,兩爿屍首很快就風化成了激ng純的靈氣,星星凌亂風中,重歸混沌苦海的懷抱。
「哇哈哈!哇哈哈!」滿臉狂喜的常凱申提着金sè的光劍從「杜門」中一躍而出,琢磨來琢磨去也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此刻的興奮,乾脆學大猩猩猛砸了一通胸脯,振臂暴吼:「任你有千變萬化,終不抵我快、狠、准、強!」
一聲鍾罄般悅耳的悲鳴,元嬰的臥屍之處突然有一粒耳屎般的物事掠空而起,朝着人得志的某人電shè而至。
「去尼瑪的!」狀元郎也毫不含糊,秘劍勢再次發動,喀嚓一聲隔老遠便將它斬落塵埃。
「雷音浮屠缽盂」也是自己找死,它剛剛並未處於金剛杵的攻擊線上,雖然綻出的防護結界被應手而裂,受到了不反饋傷害,但只要修養生息一段時間,它仍然能夠自動復原的。但壞就壞在它是有靈ing的法寶,對故主的感情讓它一個衝動反而害了自己。
「我地個親乖乖!」宗珩步出「杜門」,別的不看兩眼直勾勾地瞪住了光劍從虛空中斬開的時空裂隙,嘴巴咧的像只在洗牙的鱷魚,「天之痕!金剛杵秘劍怎麼能斬出一條天之痕?歷史上的鄔文化可從來沒有這樣的秘劍之威啊……」
「鄔文化不是修士,只能用內力版秘劍出來招搖撞騙,洒家不同,洒家用的可是真元版金剛杵!」狀元郎抖了抖腕子,將手中的金sè光劍挽出了一蓬繽紛絢麗的劍花,緊跟着這柄令人不可逼視的光劍就分崩離析,潰散成了流螢,端的是曇花一現。
「金剛杵秘劍據開弓沒有回頭箭,一旦施展,不清空內力絕不算完。」宗珩看他的臉sè有些蒼白,關心地問道:「你的真元,不會全被耗光光了吧?」
「一半!就這麼屁大功夫,花差掉我一半的真元!」常凱申左手一翻,五光石靜靜躺在他的掌心zhong yāng:「好在我有這玩意,可以強行終止,要不然……」
要不然《混元一氣功》鍊氣三重+《多心經》鍊氣一重的三萬轉真元,連渣都不會剩下。
「剛剛你也有太衝動了。」宗珩從地上撿起了斬成兩半的「雷音浮屠缽盂」,級法寶到底是級法寶,即使已經徹底斬成兩半,殘件上依然有晦澀的靈光隱閃隱爍,「無主狀態下的法寶,是無法施展法術的,它能做的就是跟蠻牛一樣橫衝直撞,你有護體罡氣,抓住它本來也不算難事……現在可好,一件本該到手的鎮山法寶讓你一劍毀了!」
「娘希匹!」半路出家的狀元郎再一次領教了土八路和正規軍的學術差距,不過他可不好意思承認這一,只能死撐着臉打腫了充胖子:「砍就砍了唄!要沒有我應手而裂的一記金剛杵秘劍,「雷音浮屠缽盂」哪能有機會
第十九章三位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