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最後一個可能,聶風華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芳兒,我昨天記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不過聽錦兒說你拿了糕點過來,所以我今日特地過來看看你。」聶風華伸手摸摸她的額頭,「芳兒,你臉色不太好,怎麼了?」
聶芳兒看了她一眼,忽然冒出一句:「大姐,你和白道長是什麼關係?」
「關係?」聶風華愣了一下,想了想,道:「我喜歡聽他給我講經,如此而已。」
「就這樣而已嗎?」聶芳兒忽然一把拉住她的手,「那昨天……昨天發生了什麼你知道嗎?」
聶風華垂眸,笑道:「我真的不記得,我貪嘴喝那甜酒,沒想到後勁太大,便醉了過去,連你來過都不記得了。」
聶芳兒盯着她半晌,似乎是在思考她說的話是真是假。
聶風華知道她心思單純,不一刻,她就信了:「大姐,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聶芳兒這次是用關切的眼神看着她:「那大姐你可要當心白道長啊。」
「怎麼了?」
「我看到他想趁大姐喝醉趁人之危。」
聶風華皺了一下眉頭:「你說真的?」
「我……」聶芳兒想了想,「其實我也不確定,但我看到他揭開大姐的面紗!」
「你說什麼?」聶風華捂住自己的臉,「看來他一定是對我這張臉很好奇,還好你及時進來了,不然我的真容就要曝光了。」
這段話她倒是沒有撒謊,當時有些暈乎乎的,還真有些記憶模糊,雖然有點放鬆警惕,但是現在想想,如果讓那妖道知道她的臉已經慢慢在恢復,也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事情來,這件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大姐不記得了嗎?」聶芳兒越發有些生氣起來,「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大姐,他可是出家之人……」
「算了,好奇之心人人都有,出家之人就算六根清淨,也沒說不能好奇啊?」聶風華搖搖頭,「總之我以後會注意的,不會再貪嘴就是了。」
這是對聶芳兒的承諾,也是對自己的承諾。
聶芳兒有些不置信地看着聶風華:「大姐……你真的不生氣?」
聶風華一愣:「這事兒還是怨我自己不小心,生氣又有什麼用?」
「那你……不怪白道長?」
「怎麼了,你問出來的問題怪怪的?」
「我是想,畢竟白道長幫過我,可是我又很敬重大姐,我不希望你們兩個人鬧僵,我都不知道應該幫哪一個。」
聶風華眯起了眼睛,她可是聶芳兒同父異母的親姐姐,而白太宗不管怎麼說也是個外來人,親姐姐和一個外來者居然不知道該選幫誰,而且目前聽上去她並不認同白太宗所作的事情。
這樣的語氣,分明就是已經將白太宗當做了自己身邊不可或缺割捨的人了。
「芳兒,你跟大姐說實話,你是不是……喜歡上白道長了?」
聶芳兒盯着她看了良久,臉頰兩邊漸漸紅了起來,意思不言而喻。
「……可他是個出家人,所以我也只敢放在心裏。」良久,她才吐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