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幹嘛不去?」聶風華笑起來,美眸泛光。
錦兒嘟嘟嘴:「能不去不如不去了吧。」
「為什麼?」
「每次小姐去完宮裏都會不開心,特別是給端王殿下治傷之後,小姐每次回來都會發呆好久。」
……
錦兒這丫頭觀察真是仔細,聶風華嘆口氣:「我真的看上去很不開心嗎?」
錦兒點點頭。
如果錦兒都看出來了,那其他人呢?
她如今身份怎麼說也是個公主,堇怡院的下人多了不少,難免會有一些眼線混進來,雖然之前她將紅玉遠嫁已經起到了一些敲山震鼓的作用,但那些人依然存在。
如果有人也看到了她每次從宮裏回來之後都悶悶不樂,這要是傳了出去,再被人添油加醋一番,到時候恐怕不妙。
「錦兒,你幫我去準備一份禮物,要華貴一些,過幾日我們送去端王府。」想到這裏,聶風華點了點頭,看來這次端王府是非去不可了。
錦兒,真是提醒了她。
錦兒點點頭,拉着她的手道:「小姐是想到了什麼?」
「沒事,你做得很好。」聶風華給她一個笑臉。
錦兒笑起來:「能幫到小姐就好了。」
聶風華準備了一塊漢白玉佩當做生辰離去,禮物普通又不寒酸,加上一番解說,也並不突兀。
「玉是天地靈物精華,能吸收人體內毒素,殿下如今最合適了,若是玉佩變色就要及早找我就醫了。」
蕭齊笑着將玉佩接過來,笑道:「公主有心了。」
聶風華看看周圍:「既然是端王殿下生辰,怎麼沒有賓客,可是我來得太早了些?」
「本王沒有請其他人。」
聶風華愣了一下:「殿下的意思是……」
「今日只得你我二人。」蕭齊笑起來,一對鳳眼迷離,嘴角翹起,仿佛有雲霧飛揚,醉了人心。
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是這個世上難得一見的美男子。
「殿下生辰,不叫兄弟姐妹,不叫太后皇上,為何獨獨約了我一人?」聶風華一臉懵懂的模樣,表示不解他心中真意。
蕭齊輕笑:「本王只是看公主好久不曾來為本王看病,所以便立個明目叫公主過來罷了。」
「我不過是個大夫,這大夫嘛,自然是見得越少越好。」
「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蕭齊忽然輕嘆了一聲,那聲音很輕,仿佛只是清風拂過耳邊,然後消失無蹤影。
聶風華愣了一下,他這是什麼意思?
「今日本王壽辰,不過本王不想叫任何人,只想叫個知心的人陪本王喝一杯。」
聶風華想了想:「為何是我?」
「因為我與你並無任何利益衝突,不是嗎?」蕭齊笑起來,「若是叫兄弟姐妹,他們會說我拉幫結派,若是我叫朝中大臣,他們會說我結黨營私,若是我找太后和父皇,他們就會說我阿諛奉承。」
這段話,他將「本王」二字去了,極顯親厚之意。
「那我呢,我是太后親封的壽康公主,爹爹是永寧侯,二叔是慶安伯,姑姑是燕妃娘娘,難道你不怕有心人說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