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坐診,聶風華讓花玉砂,新請的老大夫還有白太宗將病人分門別類,他們覺得特別嚴重的病人才會送到她那裏,不過每個人手上只有三個名額,白太宗有四個。
因為名氣的關係,自然是找白太宗的人多一些。
饒是如此,外面看病求醫的人群還是圍得里三層外三層,久久不肯散去。
「怎麼辦?」花玉砂看向白太宗。
白太宗聳聳肩:「他們都是衝着你家小姐的名號來的,見不到他們恐怕不會這麼快死心。」
「不也有衝着你來的嗎?」花玉砂笑。
「他們覺得我可以幫他們祈福,但他們覺得壽康公主妙手回春,可以幫人起死回生,你說哪個比較厲害一些?」
呃……
福氣和生死之間……好吧,聽上去應該是後者。
花玉砂看看外面那些人,有些無奈:「可是他們恐怕不會輕易走的,他們不走,我們今天怕是連門都出不去了,更別說關門了。」
白太宗眯一下眼睛,忽地笑了起來:「去問問你家小姐有什麼好主意?」
花玉砂點點頭:「也是。」
說着,他趕緊往後堂跑。
聶風華看完五個病人正在休息,見到他跑進來便道:「又有病人送進來嗎?」
「是病人太多,不知道送哪個好。」花玉砂有些頭大。
聶風華從後堂開門看出去,果然見門口人山人海,幾乎比他們早上到的時候人還要多。
「白道長讓我問你,該怎麼辦?」
聶風華盯着門口那些人想了想,忽然也笑了起來:「你去讓白道長想想辦法,他一定有法子的。」
花玉砂愣了一下:「是他讓我來問你的。」
「他是想試試我。」聶風華笑,「他早就想好法子了,你就說,我想不出法子,讓他想。」
花玉砂有些無奈地看她一眼,這兩人今天是搞什麼鬼,打啞謎呢?
跑到外面大堂,將聶風華的話詳細告訴給他知道,白太宗皺了一下眉頭:「她真的這麼說?」
「白道長是真的有辦法嗎?」花玉砂有些不置信地看着他。
白太宗沉吟良久,忽地大笑起來:「你家小姐真是有趣。」
有趣?
什麼意思?
白太宗從隨身帶的包裹里拿出一疊符紙:「你拿去發給那些等着看病的人,就說這符紙是鎮邪的,若是過了今晚病情沒有好轉,明日再來,若是病情有了好轉,可以去找其他醫館看病,都是一樣的。」
「他們會信嗎?」花玉砂看着那疊符紙,一臉不置信。
白太宗有些無奈,聶風華總是跟他抬槓,惹得她身邊的兩個丫頭對他這個張真人的弟子存疑了,這可是貨真價實的鎮邪符。
他知道這個消息肯定會引發今天這樣的事情,所以一早就準備妥當了,沒想到居然被個小丫頭……好吧,男扮女裝的小丫頭懷疑。
「信不信你去試試就知道了。」白太宗很有自信。
花玉砂點點頭,將信將疑地拿着符紙走了出去:「這符紙是張真人開過光的,鎮邪,今日沒有輪到看病的人拿回去去貼身放着,若是明日病情好轉了,可以去別家醫館看病,這裏只是藥鋪,壽康公主只會坐診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