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她考慮好小三不小三的問題, 眼前的夫妻倆已經不用外人插足地自動分崩離析了, 瑪麗個子挺高,雖然因為積年的勞作而稍微有點駝背,但在氣勢上是不輸給任何人的,只見瑪麗一把揪住了李博文的耳朵,已經怒罵了起來:「好你個李博文,老娘每天早上累死累活地賣茶葉蛋炸油條,你他媽一晚上就輸了五百塊錢?你知道五百塊錢是多少根油條嗎?你他媽還是不是人啊!」
李博文雖然自知理虧,但在街坊鄰居面前被自己老婆這樣提溜着教訓還是失了不少面子的, 便也立刻拿出他作為男人的氣概,與瑪麗對吼了起來:「我也不想的啊!你以為我想輸錢的嗎?我也是想贏點錢回來幫襯幫襯自己這個家啊……」大概是也知道自己這理由實在太傻逼, 李博文的氣勢終究弱了瑪麗一頭, 不過他忽然一眼看到了站在門邊的長歌,立刻像找到救命稻草似的亮了眼睛。
&是她!昨天晚上在牌桌上偷牌,才害得我輸了那麼多錢!我才拿了她的金戒指抵債!」李博文越想越有理,對長歌伸出了手,「你還不趕緊把戒指還回來?!」
長歌本來在一旁是個看戲的狀態,倚在門框邊磕她那無形的瓜子, 一聽這話立刻不幹了,把並不存在的瓜子往地上一摔, 橫眉怒目直接開罵了,反正她現在的人設也是底層婦女, 不是什麼大明星或者小公主, 罵一罵街也不算什麼:「我去你媽的李博文, 誰他媽偷牌你倒是說清楚?老娘昨天晚上輸的比你還多呢,真要是偷牌至於嗎?我他媽要是真偷了你當時怎麼不說?自己手腳不乾淨還敢怪別人,再給老娘潑髒水信不信老娘把你放你老婆的油條鍋里給你炸了!看你下次在牌桌上還敢不敢用你那隻鹹豬手摸老娘的大腿!」說完她還很形象地撣了撣自己大腿上並不存在的灰塵。
這番回擊實在是有聲有色有理有據,大大超出了孫長歌平日裏話都表達不清楚的一貫水準,圍觀群眾聽了紛紛想起立鼓掌,看了看這三個人劍拔弩張的架勢又很識趣地放下了手——驚擾了他們仨不就看不了戲了。
李博文也被長歌這番淋漓盡致的罵街給驚到了,鑑於他是三個人里學歷最高的高中畢業,平常也在街坊里自詡個文化人,有些髒話他實在是罵不出口,氣勢頓時輸了一大截,像個霜打的茄子似的瞬間蔫了下去。
長歌很快融入了自己的角色,並且有有一種躍躍欲試的刺激想再罵一場——且不說在上一個封建社會呆久了有多壓抑,就說平常,不管在哪裏她的身份也都是有頭有臉的,輕易不能說髒話,現在好不容易有了不用顧忌形象的機會,這一番怒罵竟然讓她覺得非常爽快。
正當她摩拳擦掌準備再接再厲的時候,忽然一眼瞥見了瑪麗,瑪麗原本過來的時候是氣勢洶洶的,現在雖然還強撐着,但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來在掩飾在她表情下的失落與無助,長歌雖然不了解瑪麗的人設,但同理心是誰都有的——自己嫁了個慫貨老公,老公還天天撒謊打麻將,跟別的女人這麼糾纏不清,她雖然鬧這麼大,可是最吃虧的還是自己。
長歌有些煩躁地抓了抓自己雞窩似的頭髮,對夫妻二人道:「算了算了,都是誤會,你們夫妻倆有什麼事兒自己回家去解決,瑪麗姐我可是事先給你說清楚了,我跟你老公那絕對是清清白白絕對沒有不正當關係。」
她怕瑪麗不信,提高了聲音:「街坊鄰居也都做個見證,我孫長歌雖然平常四六不着邊,但做事一向敢作敢當,我打麻將願賭服輸,談戀愛光明正大,我說沒有那就是沒有,有了我肯定承認——」
&了別瞎逼逼了,我沒說不信你。」瑪麗顯然也有些沮喪,頭也低了下來。
長歌想了想,說:「都是鄰居,把話說開就好了,昨天晚上我也輸了不少錢,今天累着了,理髮屋我也不開門了,這麼着吧,瑪麗姐你下次來我這兒剪頭髮我不給你收費了,咱倆這事兒就算扯平了,誰也別跟誰計較了,成吧?」
李博文忙問:「那我呢?」
長歌簡直目瞪口呆不知道此人究竟腦迴路為何,翻了個白眼:「你他媽偷老娘金戒指的事兒板上釘釘呢,沒給你扭送派出所就是好的了,想在老娘身上佔便宜,門兒都沒有!我告訴你,從來只有我占別人便宜,沒有別人占我便宜的!」
這回瑪麗徹底落了下風,換了個息事寧人的態度
69.油條西施瑪麗蘇(7t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