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突然發現做英雄的感覺可是真好!」譚海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
齊凌扭頭看着一臉自豪的譚海,他簡直無語,一拳頂在譚海胸口笑罵道:「拉倒吧,你特麼怎麼不被那一掌給你打死!」
「呃啊~大哥,你幹嘛呢?很痛哎!欺負我這傷者,你好意思嗎?」譚海一把捂住胸口,齜牙咧嘴道。
「疼死你才好,大英雄!」
很快,小翠把兩個清酒套餐便送了過來,而此時店裏生意也忙,小翠父女二人也都是忙得暈頭轉向,根本沒有時間來和齊凌譚海兩人坐在一起喝幾杯。兩人也就自顧的喝着酒,聊着天。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二人酒足飯飽,出了小酒館。
齊凌將譚海打發了回去,便向清水河行了去,他去雇了艘船……
齊凌站在船頭,欣賞着兩岸這如霓虹燈般的燈火,渡向了上游的春悅樓。
「好久沒去看小雪那丫頭了,也不知她最近怎麼樣?」齊凌期待着,又催促船家快一些。
那船家打量了齊凌一眼,笑了笑,意味深長的道:「怎麼,兄弟這是憋多久了?這麼饑渴!哈哈……」
齊凌一臉黑線,簡直不知說些什麼才好。
滿懷期待的渡向春月樓,齊凌卻撲了個空,到了那裏她才知道,小雪根本沒有在。
後面他一番追問,老鴇才告訴了他,原來昨天小翠母親,已經病逝床上,現在小雪正在家中守孝,今天晚上沒有過來。
齊凌直接扔給了老鴇二十塊靈石幫小翠贖了身,隨後他出了春月樓,飛速的向鎮北趕去。
輕車熟路的穿過一間間破敗的草屋,齊凌來到了小雪家,看樣子應該是在鄉親們的幫助下,小雪家那間草屋被搭成了一個臨時的簡單靈堂。
齊凌看到跪在靈堂前的小雪,她披麻戴孝,身着了一身孝服。本就虛弱的身軀又添了幾分輕薄。
齊凌沒有開口說話,他慢慢走近小雪,雙腿一彎,默默的跪在了她的旁邊。
齊凌伸出手摟住小雪清瘦的身軀,「我來晚了!」看着雙眼哭得紅腫,眼眶還依舊充滿了晶瑩的小雪,他心中一痛。
小雪抬眼扭頭看到了趕過來的齊凌,情緒再也控制不住,「哇」一聲哭了出來。
她靠在他的懷裏,梨花帶雨,他摟緊了她,恨不得融為一體。
齊凌眼眶有些濕潤,他看向面前靈台上的靈位,「大娘,小齊來看您來了,你安息吧!
您的小雪以後就交給我來照顧,您放心的去吧!」
鬆開懷中的小雪,齊凌雙手抓着她的雙臂,眼神真摯的看着她。
「小雪,嫁給我吧!」
小雪低聲抽泣着,她看着眼前這個真誠的男人,聽着他口中鄭重的求婚,她留着的清淚的臉龐,露出了笑容。她重重地點了點頭。
齊凌抬手幫她擦乾臉頰上的淚珠,又一把將她摟入了懷中。
兩人就這樣跪在靈堂前,依偎着,一同守孝……
一夜!
七天之後,齊凌已經張羅着把老太太入了土,他帶着小雪去到了月半山上自己的那個小草屋。
夕陽西下,黃昏的清風從月半山上吹過,吹的小草屋的草枝沙沙作響,捲起片片殘草枯枝,落下屋頂,掠過草屋前的巨石上一男一女的發梢,飄向前方的懸崖,不見於萬里山河。
齊凌和小雪坐在草屋前,緊緊的靠在一起,抵禦着山頂淒緊的清風。
兩人真真的看着面前遼闊的大地上映,任憑黑髮凌亂於風中。
齊凌側過臉頰,貼在小雪的腦袋上,聞着她淡淡的發香,他的聲音溫潤如玉,「丫頭,咱們什麼時候辦婚禮啊?」
小雪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兩片紅霞飛上她的兩頰。她輕聲應道:「聽你的!」
齊凌在她的額頭深情一吻,「嗯。」
「齊凌你看前面那兩束霞光真漂亮!」小雪突然指着前面昏沉沉的天空歡呼道。
齊凌有些詫異,他順着小雪手指的方向看去,前面所對的東方一片昏沉,漸漸露出了夜幕的氣息,哪裏有什麼霞光?
「哪裏啊?我怎麼沒看到,你眼睛花了吧丫頭。」齊凌伸手在懷中的小雪鼻子上輕輕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