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拿起桌上的酒壺倒下兩杯酒,端起一杯一飲而盡。然後把玩着手中的酒杯,任由寡淡的濁酒入喉沁脾。他自言自語道:「兄弟,馬上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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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一宿,齊凌並未就留,付清客棧靈石,牽起休養飽餐一晚看起來稍稍不那麼頽疲的老馬,向着雙龍鎮東門準備出城。
雙龍鎮雖小,卻也是五臟俱全,青樓酒肆賭館一應俱全,不過都是分別掌控於天雷亭和李家手中。
白日間的天花樓要比夜晚冷清得多,不過初陽漸起,天花樓側門還是有許多聲色一夜的尋歡人竄出。畢竟沒有誰敢從正門大搖大擺出來。
很久之前就有一個不長眼的傢伙翻雲覆雨一夜之後,仗着家中有點家底就從大門堂而皇之的走出,恰好被李逸權大公子裝了個正着,據說那天便如李公子所說那般,手底下扈從僕人硬是生生打斷了那不長眼傢伙的三條腿。
用李大頭號紈絝的話說;「嫖完了心裏也要有點羞恥,還敢這般光明正大的回家,莫不是人人都跟他李逸權這般厲害?」
不巧,齊凌當然不認識什麼李大公子,還是默默的牽着自己的劣馬向鎮子西邊走着。好似沒有看到前方一身華麗錦衣,步履虛浮的年輕男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齊凌停下步子,讓那人先行。
一身上下極盡奢華的李逸權呸一口唾沫吐在齊凌身前,眼神倒是看都沒看牽馬而行的青袍人一眼,咒罵道:「媽了個巴子的,活着不好嗎?如今怎麼隨便個不開眼的都敢擋老子的路了?李安!」
錦衣男子李逸權身後一個五短身材的漢子二話不說,便要上前教訓不開眼的齊凌。
齊凌皺了皺眉,牽馬退了幾步,可那叫李安的漢子卻並不放在心上,李逸權沒有發話,那便是沒得商量。
可在李安看來的倒霉男子,卻撿了一條性命。被一個暴起的聲音打斷。
「姓李的,納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