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不走呢?」貝殼斂了笑意,站在翼澈面前,他的個頭不如翼澈高,他微微仰着頭,氣勢竟然不弱。
這個人……內心的強大,並沒有表面來的那麼弱。
「不走你準備住哪裏?」
「【冰山雪水】這麼大的地方還容不下本使者?那也太垃圾了吧?」
翼澈冷眸如刀。
「大將軍確定要讓我走?可我界門的消息還沒有傳給陛下呢?就算你讓我走,你家陛下同意嗎?」貝殼揚眉。
翼澈眸光一暗,「使者有界門的消息?」
「那是當然!我家老大可比你們陛下聰明多了,這區區界門之事,我家老大還不是信手捏來。」
翼澈逐漸平息怒火。
貝殼揚眉,「還要不要讓本使者走了?讓的話,本使者這就回去了,懶得在這裏呆,什麼破使館啊,以為別人稀罕啊。」
翼澈真想一巴掌拍死這個人,說話如此口無遮攔。
「使者,大將軍不會說話,你多擔待些便是。」藍聖雪的出聲,給了翼澈最好的台階。
「是嗎?大將軍是不是不會說話?」
翼澈臉色僵硬。
貝殼見好就收,「好了,本使者就當大將軍剛才在開玩笑好了,本使者不當真。」
三個人在湖邊待着,各有所思。
貝殼對藍聖雪的感覺非常友好,這讓翼澈感到不可思議。
藍聖雪時不時的看看貝殼,盯着他懷裏的畫像,肩頭蹲着鳳寶寶,藍聖雪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
與貝殼談話期間,翼澈一直在旁邊站着,跟個木頭一樣,冷冰冰的。
鳳寶寶悄悄的從藍聖雪肩頭飛走……
過了好一會兒才飛回來,空氣中飄來酒香,來自於鳳寶寶身上。
很顯然,鳳寶寶剛才去喝了酒。
藍聖雪告訴它,只讓它稍微沾一點酒就好。
鳳寶寶也不知道照做沒有,飛回來的時候,正好落在了貝殼身上。
貝殼欣喜的摸了摸它,將它抱在懷裏,愛不釋手。
藍聖雪不動聲色的勾唇微笑。
鳳寶寶搖頭晃腦的,突然——爪子一勾!
準確無誤的將貝殼懷裏的一幅畫像勾了出來。
貝殼大驚!
翼澈挑眉,看着那一幕。
鳳寶寶勾走畫像,抱着就跑,飛離了貝殼的懷抱,唯恐貝殼再把畫像搶回去。
貝殼急了,要說那畫像可是老大的老大親手畫的,親手畫的啊,世間只此一副,絕無僅有,獨一無二!
他很崇拜老大的老大,對他給予之物,自然倍加珍惜,眼瞅着那一張畫像被鳳寶寶勾走,向來淡定從容的貝殼都快要急哭了。
「喂!小傢伙,你可別叼壞了啊,那不是好吃的,那是畫像,畫像懂不懂?」
鳳寶寶撲扇着翅膀站在不遠處,嘴裏叼着畫像上的紅繩,身下是湖水,貝殼沒敢上去抓它,這小鳥兒動作敏捷的很。
貝殼看向藍聖雪,急聲道:「喂,半仙,你快把你的小鳥叫回來,可千萬別把我的畫像給弄壞了。」
藍聖雪一副無辜的樣子,「小鳥兒喝了酒,可能連我的話都聽不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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