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讓他知道是我拿了伏神劍交給宮千絕的。」
「那怎麼可能?君上如此聰明,一旦懷疑,必有依據。」
藍聖雪眉目清亮,「逸然。」
逸然心頭一跳,「……怎麼了夫人?」
「你覺不覺得魔影很像一個人?」
「像誰?」
「鳳幽蓮。」
逸然和鬼魅驀然睜大眼。
「不會吧?」逸然心頭突突的跳。
之前他和鬼魅也曾經這樣懷疑過魔影,但是後來無論他們怎麼查,就是查不到其中端倪。
漸漸地,他們也就把這個念頭打消了。
直到現在——
藍聖雪重新提起。
「想不想更進一步的確定?」
「夫人有辦法?」
藍聖雪輕咳了兩聲,鬼魅倒了溫水,藍聖雪輕輕抿了一口,復又重新躺下。
她真的太虛弱了,這樣子,就像是還剩下一口氣,即將死去的人。
「帝雲殤不是在查伏神劍的事嗎?我不會讓帝雲殤查到我頭上,總得找個替代之人吧?」
逸然恍然大悟,「夫人說的莫非是……」
藍聖雪深深吸了口氣,顯然現在的狀態非常不好,她強撐着開了口,「不錯。」
「這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一石二鳥。
既可以讓君上對你暫時轉移注意力,又可以想辦法調查鳳幽蓮。
夫人,你這腦子可真厲害。」逸然真是被藍聖雪的思維方式折服了。
明明身處生死邊緣,還能想處置之死地而後生的辦法。
一旁的鬼魅,聽的迷迷糊糊的,「你們兩個人在說什麼啊?」
「笨!自己悟去吧。」
鬼魅:「……」
一直到天亮,藍聖雪不曾離開過自己的住處。
大抵是昨天晚上折騰的太過厲害,藍聖雪的情況非常不好。
一直到天亮時,她都是昏昏欲睡,意識不清的。
這才僅僅是第一天。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向大地之時,小小的院子,迎來了一個人。
鬼魅和逸然早已守候在門口,見到帝雲殤,兩人並不意外。
昨天晚上魔帝大發雷霆,揚言今早若是找不到尚嵐,他們兩個人也都得跟着沒命。
可見魔帝當時怒氣是有多大。
鬼魅笑着迎上去,「君上,尚嵐回來了。」
帝雲殤目光如刀。
鬼魅縮了縮脖子,笑的一臉狗腿,「君上,昨晚尚嵐身體不太好,出去溜了一圈,散了散心,這不,今早天還沒有亮就回來了呢。
剛才屬下等人與尚嵐說了,說是君上今早來看她。」
「看她?」帝雲殤如吐冰渣。
「……是啊。」
難道不是來看尚嵐的嗎?
「本座過來是找她算賬的,你覺得是來看她的?」
算賬……?
鬼魅有點無語。
逸然有些擔心,藍聖雪都這個樣子了,還怎麼算賬?
不等兩人再說什麼,帝雲殤已經邁步進了房間。
入內,一股濃濃的藥味!
帝雲殤下意識皺眉,「這什麼破味道?怎麼這麼難聞?」
這藥香,跟其他藥香不同。
有些刺鼻,熏得難受。
鬼魅和逸然對視一眼,皆是不敢說話。
這可是夫人想出來的法子。
說是能夠掩蓋血氣。